旅途 （旅路）最终话：明日への道（前路） 06(5)

控室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当然。我们认真把案子办完，他才会高兴吧。”有希子强打起精神，把手叠在了小玉肉肉的手背上。老春和老菱也跟着伸出手来。
“耶……” 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手冢看到有希子的时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看起来传达到了呢。厉害，厉害。”他说着用力鼓起了掌。“愿赌服输。说好的，您问我答，绝不敷衍。” 手冢坐直了身子，笑得很真诚。
“听说你得癌症了？”有希子翻开手中的资料夹，看着内页说。
“对。胰腺癌。余命两个月。”手冢的声音听起来轻松的就像在说别人的事。
“所以就要让那些无辜的人和你一起陪葬？”有希子猛地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质问道。
“无辜？哈哈哈哈。”手冢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真壁小姐，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他站起来，用右手的食指点着桌面，轻快地旋转了一圈。“幸子她，是我的天使。在我爸被高利贷逼迫自杀，我妈因为过度伤心脑溢血去世的时候唯一帮助过我的人，就是幸子。连高利贷喊着父债子还，追杀我的时候，她都没有放弃过我。她借钱给我，找住的地方给我，还介绍朋友给我。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啊，简直就是下到凡间的天使。可是上帝为什么这么不公？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把她生生从我身边夺走了。”

“那是一场意外。”
“意外？哼。”他冷笑了一下。“说起来，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上帝的话，他从来都没有对我笑过。一次都没有！”
“就算当年为佐藤小姐做手术的医护人员不是无辜的，那你地下室里放着的那些女孩子们呢？她们当中的哪一个又需要为佐藤小姐的死负责？”有希子的语气有些激动起来。
手冢坐回椅子上。他向前探出身子，抬眼望着有希子，微微咧了咧嘴。“说起来，我都忘了问，梶山先生呢？”
有希子死死地盯着手冢，没有回答。
手冢微笑着打量起有希子的反应。“看你的反应，梶山先生的状况不太乐观啊。还是已经？”
有希子的脸上的线条变得僵硬起来。
“怎么，被我猜中了。看来我精心准备的礼物没有白费呀。嘭！怎么样，有没有看到绚烂的烟花。是不是特别的美？”
“你把人命当做什么了？！”有希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老春愤怒的声音就响彻了整个审讯室。他猛地起身，双手重重地砸在桌面上，发出了哐的一声巨响，身后的椅子随之倒在了地上。
手冢和有希子都被吓了一跳。长时间的静默之后，手冢开了口：“老人家。发这么大火对心脏特别不好。容易心肌梗死和脑溢血。我妈就是这么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