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救赎 第玖章 七. 斩手行动(2)

“啧，科学侧都是大忙人，尤其是唯物主义者。”
守阁人微微一笑，五指拍在云图上那个雄鸡状的版图上。
他目露复杂地从最北的漠河，一直看到最南的曾母暗沙，非常非常罕见地长叹一声。
“呦，开始感物伤怀了？不太像你。”
“时间摆在这里嘛。”
男人用没有感情的笑容盖住了真实表情。
“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张扬了，难得一直低调到现在，夏阁才终于招揽各地人才趋于成熟，这么一下子很可能被看穿底牌。”
“这又不是我的底牌。”
金婆微微眯起眼，她注意到守阁人用的是“我”而非“我们”。
“……”
“我说，金聊聂，你知道我来这里是要有什么术式来执行上面的‘斩手行动’吗？”
“老身不感兴趣。还有，不要拿我以前的名字称呼老身！！！”
金婆的声音很低，但是透露出与众不同的凶狠与愤怒，但这根本不能挪动男人脸上的纹路。
“啊，啊，我们现在可在明清时代的权力重地，融合了华夏五千年来对于皇帝的崇拜，紫禁城的落成标志了皇权到达顶峰。可是，这座熠熠生辉的宫禁愈是趋于完美，封建社会便愈是趋于衰亡。而我们所处的宫殿正是其心脏——太和殿，这里可是皇帝老儿们加冕、行政、日理万机的地方呢。”

“你在不抓紧，上面又要催了。”
小女孩脸色阴沉地说，环视着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身为守阁人的天师又从容地发问。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句话出自哪里？”
“《诗经》，是《小雅》里面的，还要再详细点吗？”
金婆抿着嘴，不知道天师到底在耽误什么。
“嗯，你的记性简直快赶上唐果了，一点不错，是的。那么……”
男人收起了笑容，看了一眼窗外金色的天空，他的嘴巴动了。
下一个瞬间，金蚕蛊一下子跳了起来，缩起身子，她飞快地变小，虫化，又成为了那个其貌不扬的黑色小甲虫。
与此同时——
一只一百多米高的黄金之手正在上海市肆虐，它在东方明珠塔旁边野蛮地挥动着，一副要把这个地标铲除的驾驶，周围的人群在逃散，消防车和警车全拉响了刺耳的警笛，武装直升机已经把枪口对准了那黄金之手。
在一片混乱，没有人会注意到一缕土尘正悄然飘起，它像蛇一样缠上了黄金之手，温柔的如同要给那手腕戴上镯子似的，这么纤细和单薄，没有人会注意到，然后——
撕裂。
那蛇一般的土尘勒进了手里，直到把它切成几段，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黄金之手瞬间土崩瓦解，开始如同和水之泥一样，崩塌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