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玖/有人需要夜宵吗(2)

“完全没有可比性好吗？再说我会想念冲田君不是当然的吗！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仰慕他。”清光嘀嘀咕咕，“你也适可而止吧，我们的主人已经不是冲田君了……比起过去，还是当下比较重要吧。”
“话虽如此，偶尔梦见他也没什么不好。”安定说，“不过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没什么。”
“诶——？”安定道，“你不是一直想了解主人的事吗，得到了她的首肯，难道不值得开心吗？”
清光翻过身，背对着他。
月色皎洁而明亮，透过薄薄的障子门投下影子。清光对着那影子出神，呆呆道：“总有一天主人也会像冲田君那样……也许总有一天我们也会像三日月一样辗转上千年，渐渐看惯这种别离。”
“那也不是坏事。”安定闭着眼，“谁让我们是刀呢。”
清光自嘲道：“像我们这样难上手的刀，主人活不长的话也真是挺悲剧的。”
“所以你想要让主人活得久点？”
“现任主人也好冲田君也好，有时候感觉也挺残酷的。”清光说，“明明那么短暂，却让人无法遗忘，到头来只剩下我们这些物品。”

“是啊。”安定道，“如果仅仅是没有心的物品也就罢了。”
“话虽这样说，我还是很感激现在的主人能赋予我这样的躯体。”清光抱着被子道，“总比只能被人挥舞的好。我能自己保护她了。”
“所以睡吧行吗？”安定完全睁不开眼，“别钻牛角尖了，晚安。”
——
“晚安。”鹤丸说。
他坐在审神者床边，审神者拽着他的衣袖不松手。那天在医院也是，明明这丫头都不省人事了，偏偏抓着他衣袖的手还紧紧握着，过了半天才乐意撒开。
“我都说晚安了。”他无奈地道，“你也太爱撒娇了吧？”
审神者把脸往被褥里埋了埋，继续拽着他不松手。
“喂——放我回去睡觉啦！”鹤丸揉她的额头，“这种时候不让我走，难道说是什么邀请吗？”
审神者把手松开，默默往边上躺了躺……给他腾了个位置。
鹤丸：“……”未免也太主动了喂。
“是想把我当抱枕？”他眉梢一抽，“还是在打别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