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岸(4)

“李珘，我也……我也喜欢你的。”许佰的声音越来越小，淹没在周身暧昧的空气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许庶吉士成功变成了李珘的贴身宫使，戴发冠要他，侍奉穿衣要他，书画题字也要他。某皇上为了不让许卿过于劳累，特许许庶吉士住在皇上的书房里。
我们向对方一步步走进，不管脚下的深潭。
潭面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终于被水鸟惊起了涟漪。
05
那一天，许佰被李珘逗得恼了，对李珘发起了人身攻击。李珘一步步逼近许佰，到墙上才罢休。许佰说话瞬间就缓了起来，连语气都变得轻柔了。
李珀似乎很喜欢这样，他凑到许佰耳边说:“倒是继续啊，小佰。”
大臣也没想到，自己一进来……
朝廷中又掀起了一片片的流言蜚语。
大多是冲着许佰来的。
“你知道吗？那个许佰是个断袖之徒。”
“这么肮脏的人不知是如何当时庶吉士的，定是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对啊对啊，他那张脸生的不错，找上门来的应该多了去了。”
许佰搬回了自己的宅邸，空气里充斥着这样的“小声议论”。
许佰搬回去后整日将自己锁在屋里，足不出户。因为他害怕自己一出门，身边都是细细碎碎的讨论声。
他一整天都躺在床上，看着屏风外几经波折进的光，光在那头，而他在黑暗的角落，他们终究是没有交集。
这一次，他们还是输了。
李珘来不及控制人言，一波又一波的大臣上书，请皇上立后纳妃，并将许佰再次流放。
一天夜里，许佰的屋子被强行打开，一下子就触及了许佰紧绷的神经。李珘注视着许佰，披散的头发下瘦削的下颚时隐时现，白净的脸上满是米蒙的水雾，双眸中透露着无奈与委屈，渐渐淌出了泪水。
“我们私奔好不好？我已经交待好了相关事宜。”李珘满是心疼地说。
“不了吧，我不想再拖着你了。”
“你还喜欢我吗?”李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