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 （旅路）最终话：明日への道（前路） 01(2)

“那下次再一起看吧。日出。”他的视线变得柔和起来，从远处的天空回到了她的脸上。 
她微微一愣，然后笑了。笑容像花骨朵一样绽放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他说：“生日快乐，勝利。”
这一次轮到他愣住了。“居然记得呀。我自己都忘了呢。”他轻轻扬了扬嘴角。“以前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对着你那张只想着仕途的脸，生日祝福什么的，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嘛。赶紧起来，要迟到了。”她瞬间又变回了平时干练的样子。
“谢谢你，有希子。”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竟有些害羞了。她急忙起身，准备去卧室换衣服。他轻轻拽住了她的手腕，也跟着站了起来，然后在她的额头上温柔地落了一个吻。她十分惊讶地抬头望他。
“认识你的第二十三个生日，要纪念一下。”他解释说。
“不要说和你不相符的话。赶紧走了。”不知道是不是窗外的阳光太过热烈的缘故，她的脸颊依然是绯红的。
电梯下行的时候，两人肩并肩站在一起，安静地望着控制面板上的数字。他们的小拇指偶尔会不经意地擦碰到。电梯门开启的瞬间，他忽然牵起了她的手。他们就这样手牵着手走进了阳光里。头顶明媚的阳光，让她不禁又一次想到：她能做的只有紧紧抓住能抓住的一切。于是，她用力回握了他的手。十指交缠在一起，向着未来绵延生长。

他们去了有希子家附近的快餐店吃早餐。有希子选了靠窗的位置。昨夜的寒意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刚刚好的阳光；窗玻璃和有希子的脸庞都被烤得暖洋洋的。她点了草莓松饼和半糖咖啡。因为赶时间，所以她吃得特别快，一不小心松饼上的奶油沾到了鼻子尖。他看到忍不住笑了，伸手用食指指节轻轻刮去了她鼻尖上的奶油。
“慢点吃，别噎着了。偶尔迟到一次没关系的。”
他的手指蹭得她痒痒的，不自觉的，也跟着笑了 。“真没关系吗？” 她忽然停下手里的叉子问他。
“嗯。偶尔一次，不会影响考评的。” 他喝了一口杯子里仍有些烫的黑咖啡说。
“不是说这个。真的要说吗？” 
“嗯。还是早一些告诉大家比较好。” 他盯着杯子里的黑色液体，想起了她家玄关柜子上穿衣镜中自己的脸。“我都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到控室的时候果然迟了。一进屋，梶山立刻认真地向大家鞠躬致歉。他抬起头之后才发现小玉并不在。
“管理官会迟到真是稀奇。还是和真壁一起。” 老春饶有兴味地仔细打量了一下梶山。“西装外套和领带看上去皱巴巴的，里面的衬衫也没有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老春眯起眼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