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3)
张云雷抬起头,眼里没有惊讶就是平静的把另外一只手接着染指甲。
“你不是女人,你是男人”。
“你怎么不依不饶啊”。该死的小眼睛,这个手也没有染好。
这一切都源于那天张云雷喝醉了走到路口尿憋了,也忘了,就把旗袍掀起来解决了,一回头就看到被赶出来的杨九郎冲他笑。
“那你要告诉别人吗”?
“不说的,我不说,但是……”。
“但是什么啊”。
“你跟我睡觉”。
“我都不是女人,还睡什么觉”?
“就是要睡觉”。
“那你去告诉别人吧”。
“不说不说,我护着你”。
张云雷看着杨九郎,就像多年前母亲告诉他护着自己的样子,一样让人心堵,真够烦人的。
“下周这个时候来吧”。张云雷起身把凳子踢翻,不耐烦的看着杨九郎。
“我来”。
“还不走,你爹来了”。
“我一定来,等我”。
这一周张云雷的心神不宁的,心里期待又紧张,啐了口痰,把衣柜打开,看着里面一水的旗袍咬了咬牙把边上那件拿出来了。
“来的够准啊,不怕你爹啊”?
“不怕”。
“进来吧”。
“你今天真好看”。
“好看吗”?
今天张云雷穿着母亲留给塌的旗袍。已经旧了,样子还在,压在柜子里没有一丝褶皱。
“爽吗”?
“嗯”
“和男人睡也爽啊”张云雷靠在床头吸烟。
“能给我吸一口吗”?
张云雷把烟递过去,“你叫嘛呀”?
“你是天津人”?
“嗯”。
“我以为你是上海人呢”。
“问你话,叫嘛”。张云雷拿脚踢踢杨九郎的腿肚。
“杨九郎”。
后来半个月张云雷没有看见杨九郎。
“小孟去哪啊”。张云雷和旁边住的人打招呼,小孟长的白白的,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