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边缘 52(3)

……
我的头脑中兀自跳出滞留下来的语句和质问。
面对我的沉默，托尼拍了拍我的肩膀便回去汇合，我听见他在对克林特解释说是在安抚我的情绪，但解释对托尼来说才是一种奇特的行为，因为他从来不屑于做这种事。
但我也的确在不安，所以托尼倒也不算是撒谎。
只是比起不安，另一种情绪慢慢掩盖住我的心底。
我们两个人的确在隐瞒一些东西，一些……难以启齿的秘密。
也仅此而已。
因为无论是我还是另一个彼得，我们谁都无法想起秘密本身是什么。我只记得一点，那与敌人的本体有关，也事关托尼的命运。
地球的命运。
宇宙的命运。
DAY.？
克林特在听完我们略微缩略的故事后，突然决定要去寻找旺达，他说他已经失去了足够多的东西，至少希望能保住一样。
我知道那种心情，因为我同样有想要守护的人。

托尼说：“你可能随时会死，也可能会被旺达当做敌人。”
克林特却回答他早有准备。
我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一定会见到克林特的尸体，他早有准备，他的确是这个意思，我们却无法阻拦他赴死的决心。他像是想要通过自己奔赴死亡的旅途去成就些什么。
是什么呢？
我却并不清楚。
我们望着克林特的步伐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清晨薄薄的雾气中，我隐约有一种直觉，或许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面，声音却卡在喉咙深处，没有办法顺利地发声出来。
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有的时候，重逢即是永别。我想保护很多东西，但我没办法阻拦死亡的脚步。他决议如此，那也是他的选择。
我知道，就如同我一样，克林特本身也隐瞒了一些事情，就像彼得说的那样，他在撒谎，即便我们不知道谎言对岸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但克林特有他自己的选择，也有只有他能办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