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江采芙蓉 忧伤以终老（十）

纠缠——道是无晴却有晴
自那日起，川西各镇就流传开一件怪事。但凡一位峨眉的美貌弟子所到之处，就有一位眉目俊朗的白衣书生携一幼女尾随而至。那女弟子开始时出言嘲讽，后来又好言相劝，再到后来拔剑相向，那书生却总微笑不语，悠然饮酒；而那幼女却满脸泪水，牵着那女弟子的手不肯放。女弟子左右为难一番，总还是狠心离开。
坊间有的便说，一定是这女弟子欠了这书生风流债，书生带了女儿来认亲，却被狠心相拒；也有的说，那书生是魔教首脑，看上人家娇滴滴的女弟子，一路死缠烂打，非要掠了人家去做夫人。
显然，第二种说法更接近事实的真相——这便是杨左使想出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之计。
连日来，晓芙已经被杨逍纠缠得痛不欲生。打，她自然是打不过的，可躲也是躲不了，无论她躲到哪里，不出一刻，他必携雁儿到来。满屋空桌，他偏偏要跟她挤在一桌。与他分说，他总是不言不语，一副神定气闲的样子喝着酒。几次看着生气，她拔出清霜剑，可他却一动不动，任她拿剑指着他，一旁的雁儿却一脸惊惧。她只得跺跺脚，撤剑，继续逃。
这一日也没有意外，她刚在一家茶馆坐定，杨逍便又携雁儿前来。他二人不发一言，轻车熟路，一左一右地分坐到晓芙两侧的椅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