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渊·杳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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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耗尽毕生修为冲破阻滞，将旭凤尚未消散的元灵收集起来，藏于寰谛凤翎之中交于了我，兹事体大，穗禾不敢擅专，唯有交予陛下定夺。”
润玉看着呈在案上的凤翎，道：“一魄存世，佐以太上老君的九转金丹，或真能起死回生。”
他抬眸看向穗禾，“你想本座救他吗？”
穗禾心头一跳，“陛下误会了。”见天帝面色平静，她缓了口气，道：“时至今日，穗禾也不惮告诉陛下一句实话。这些年我在他身边，低声下气百般讨好，若我真是那痴心女子，只怕一颗真心要被他踩进泥里随意践踏，纵然是虚情假意，到底意难平。穗禾心有怨怼，自问没有那以德报怨的气量助他起死回生。”
润玉看她一眼，浅浅一笑：“我不过是想听听你的意愿，并没有旁的意思，莫要多虑。——他活着虽是有些麻烦，却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你若想要救他，也是可以考虑的。”
穗禾垂了眸子，坚定道：“穗禾确无此心，救与不救全凭陛下裁夺。”
润玉垂眸看着金光熠熠的凤翎，“也罢，你先退下罢。至于究竟如何处置……且容我好生思量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