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逸话】将军的四十四个秋天（下）(3)

当第一声枪响时，两边早已聚集了所有的兵力，这场世界瞩目的交战彻底打响，战争如同宏大的交响乐，率先奏响的，是乌萨斯阵地上的重炮，重炮齐鸣时，一千个以上的火光乍现在炮口，炮弹飞向空中，如同炮手预测的弧线那样，朝战场那些平原上推进的卡希米尔部队坠落，像陨石撞击地面那样，落下一声又一声巨大的轰响，每一个声音出现都在平原上窜起一道火光往上升起，持续一个小时轰炸的黑烟掩盖了日光，染黑了天空。阵地上的炮手们擦了擦汗，短暂的停止轰炸整顿后，战场炮火轰起的尘埃缓缓落下，他们终于可以看清楚了，但士兵们包括现场的指挥官都是一脸惊愕的表情，他们知道源石技艺的厉害，但没有想到居然如此夸张，一部分人高举着源石块，站在那些部队的前面，炮弹直接落在他们的上空炸响，但丝毫没有损伤，仿佛有一道无形的障壁保护着他们......乌萨斯的士兵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他们呆坐在原地，看着他们因轰炸停下来而继续推进。

“别停下！赫拉格将军下令，在没有打完最后一发炮弹之前，别停下！”指挥官率先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咬着牙齿在每一个炮手面前奔跑着、大吼着、激动的下令，近千个火炮再一次齐鸣，卡希米尔的部队又停止推进，那些高举着源石块的人再一次为军队提供无形的障壁，每一次炮击都炸响在空中，炮手们也没有停下，不停地装填、发射，装填、发射.....循环往复，轰炸持续到第二天的凌晨五点，两人一组的炮兵们浑身大汗，红肿的眼睛布满血丝，手脚发软，即使是没有了炮弹，他们也依然机械重复着装填和发射的动作，很久才停下来，直到最后一个炮弹发射出去，但这一次并没有在空中炸响，而是轰炸到战场的土壤上，重创了先锋部队......赫拉格的猜想和尝试终于有了结果。
“先生，我能感受到源石病患者的存在，并有一种控制他们体内的源石，如同控制自己的手一样轻松。”赫拉格在阿萨兹勒当学徒的日子里，曾见证过这个奇迹，他当时正在帮助克林德里曼在药柜下调至药品时，那名上午来访的患者在克林德里曼帮自己看诊时，小心翼翼地说并且当场展示，他腹部的源石从他遮掩密实的身体上脱落，落在地上，然后那些银色的小碎石如同拥有生命一般浮起，在这个神秘来访者的操控下变得尖锐或者平扁。克林德里曼并没有在场赫拉格震惊的面容，相反一脸严肃地握着他的手，警告他以后不要这样做，因为这样会使你的身体病情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