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all须向）——10.猎物也是猎人(5)

卷的手收回，还是没有反驳的意思，但这次惹恼了旁边的须。
“我还以为你跟那些人不一样。”
少年回过神，领悟了什么想要解释，却被须躲开了动作。
“礼仪，规矩，如果你看得很重要，那以后也把我继续监视好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的手始终没能抓住须。
“卷，我们走。”
“.....”
轻放回桌面的酒还在晃动着水面，转身跟着离开的卷还没有不舍。只是留了一眼在原地落寞的少年身上，仿佛意会了什么。
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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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副身影去往了宽敞的走廊，这也是卷头一回看清楚了这几处的装潢和布局。身前的须还在安静地走着，心情似乎不佳，也没有要回头的意思。直到卷的目光落在了那人的皮鞋上，想也没多想，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下意识，快步去了前方蹲下，无意拦住去路。
那俯身的温柔正专心给松掉的鞋带重新绑上，安静且没有任何殷勤的模样，反倒显得真挚。
“这是什么绑法。”
须挑眉抬了抬鞋跟，那处系得特别的手法似乎挺是牢固，不免也让他起了好奇。那人起身的动作也绅士优雅，两三步便又退回了身后该站的地方，语气不轻不重，像是提起一段风轻云淡的往事，也不痛不痒，却足以留下某处无法磨灭的疤痕。

“以前的主人教的。”
须听着，若有所思跟着人一同看向鞋上的绑结，罕见轻笑着，却难以捕捉。
“以前也有个人，给我这么绑过....”
卷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听着，却仿佛收不到须的下一句。
正晃神，身前的人便转过身看过来，像是不接受卷采取哑言的随从状态，有几分不满。
于是卷对上眼神，很快接了话，但...
“那，那个人呢。”
“死了。”
“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人又不是你杀的。”
须沉默望着鞋顶，脑海里重现了一遍刚刚卷蹲下绑结的画面，他还是想起了那个人，好像自那个人离开以后，他的生活里，每一个缝隙和角落，都藏满了那个人被碾碎了的影子。
他无端道出了一句话，像是逼着自己从回忆里抽离，即使刚刚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画面，是翩绑好了鞋带，抬眼冲着自己发笑的画面。
“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少爷不会对我这种人的故事有兴趣的。”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选你当保镖，是因为什么。”
须回过头的转身，似笑非笑的脸上第一次洋溢着令卷隐约生畏的念头，看不透，也望不穿。却也依旧承认这副笑颜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