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铜臭】卖花姑娘(4)

‘听说’‘据说’‘有人说’……
假得荒唐却也有人自愿相信。
不过，他们永远无法打败她！——因为她只为爱她的人哭。
一件错事，不会因为做的人多了，便成为正确的指标。
都说是非对错难得糊涂，可大多数时候，某件事，做或不做，就是界限分明的黑白曲直。
也别拿人性作借口！什么叫人性？做某件事的人多了，便可称为人的通性。可如果作为一个人，不撒谎不污蔑不妒恨不诋毁，何尝来‘人性本恶’之说！
这卖花姑娘还曾捐款百万，用卖花的钱。她一直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做——用她满心的善意，来反抗这个污浊世界。”
“后来呢？怎么样？世人懂了吗？她的顾客还在吧？是不是依然有很多人爱她？”我没憋住，秃噜出一串问号。
“会的……”毛毛笑着看我，“一定会的。”
“可是人怎么会去听呢？他们害怕自己曾犯下如此过错，害怕被打脸后‘颜面扫地’，哪怕一错到底，指不定都要加倍努力去抹黑！”我不由敲着木桌高声道。

“你怎么到突然开窍了？以前可是只蠢……呆萌的兔子精啊。”
“……我只是想，如果我是那‘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会怎么做。不过，我不认为我从最开始就会信错，因为我会自己去考证，而绝不是凭着道听途说！”
“是啊……”毛毛轻抿了些酒，眼神飘离向远方，似乎想着其他什么。
我突然想起一些，禁不住问道：“还爱她的那些人，究竟是爱她什么？打抱不平吗？”
毛毛答道：“整个世界都在为她的花驻足，永远开得最烈——浪漫，至死不渝。爱她，是爱她这个人，风光无限也好，跌落尘埃也罢，她还是她，始终是我爱的人……她其实一直在云端，她的花也都在，坠入尘土之中的，自始至终只有那些‘正义之士’而已。况且，她的天真，她的温柔，她的可爱……这是不逝的纯粹。”
“嗯……你接着讲吧！”
毛毛却起身，整理好冠发，反问我：“你还想听痛苦吗？这世间的。”
“当然不想！若人间当真如此，我还何苦修得人形？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