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尸布(2)
哦,这些想法过于疯狂和不可思议了,我必须让它们沉睡,否则这将会是我的灭亡,而这已经招致了Christe Carrie的死亡。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
已经不记得现在是刚刚入夜,还是到了深夜,在一种悲伤和疑惑交杂的混乱情绪一同充满我的脑袋的时候,我站起身将柜子中的一瓶已开启的红酒和酒杯取了出来,就像往常需要思考的时候,便会为自己倒上一杯,小酌几口焕发一下思绪。这美味的令人沉醉的滋味总会让我清醒许多。有时候在饮酒的时候我会听见,或是感觉到了奇怪的响动,我看向周围,并没有任何异常情况,这里的一切都宁静得如同将要熄灭的烛火一般,只要映射在墙壁上摇曳的烛影是最富生机的,但是那种怪异的感觉却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那不是一种具体的听觉、视觉、触觉、嗅觉和味觉,只是一种奇妙却不可言语的感觉,我能够清楚地察觉到那是一种鲜红的,或许是甜的,轻咽?对,就是这个!我将手中溢满的红酒放在桌上,然后跑到棺材旁死死地盯着里面的尸体。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一切如同常态所展现的那般,尸体僵硬的身姿被裹尸布紧紧束缚住,哪怕是一丝迷信的响动都没有发生,死去的Christe Carrie就躺在里面。
我气馁地走回桌子旁,将那杯盛满了的红酒小酌了几口,顿时间苦涩和模糊不清的意味充满了整个视界,一如吸食了鸦片而产生的幻觉和快感那般。我细数着往常琐碎的不寻常的事情,却发现这就像是早有先兆的。每当我耐不住性子将珍藏的最后一支红酒独自躲在阁楼饮尽并昏睡过午后,我总能在我的黑檀木床上醒来,而那支酒正满满当当地摆放在原处,仿佛记忆中的烂醉只是虚幻一般。我能够清晰地闻见一声几乎不可见的呜咽,就像刚才那种怪异的感觉,就像现在我再次感受到的。我看见了她站在阁楼的窗边,独自喝着一杯色浓而香醇的红酒,酒的香醇与历史气息甚至让监视着妻子行踪的我都为之沉醉。她在做什么?她在向着楼下招手,她在向谁招手?那是谁?为什么她喝着我的酒?理智几乎被疯狂所排斥挤压,乃至于我忍不住我的怒火冲到妻子面前抓住她的手,并大声地质问她那是谁,而她确是用一种熟悉的、可怖的眼神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