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边缘 49(2)

——兜兜转转间，我们又重新回归到灯塔的面前，像是一种召唤。
白色的墙壁本身早已在旧日时光的蹉跎下沾染了几分洗不净的污渍，然而这点不完美却成就了我心底的一份真实感，让我有了一种切实在活着的充实体会，老实说，这实在是奇怪又糟糕透顶的体验。
我记得在隧道中彼得对我说过的话，我知道我们在灯塔中能保持到一定层面上的联系，我有些问题需要得道解答，但我和托尼走入灯塔后，等待了一晚上也没有他的回应。仔细想来，一直以来都是彼得主动联络到我，而我很难得到他的回应。
这显然暂时地陷入了一种僵局。
还有一方面，我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一件事。在我们从复原的海洋中回到这片宁静的土地后，我一直在梳理我唯一有记忆的那场“游戏”，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是想说……
也许我的记忆并不完整。
或者说？
糟糕，我的思路一片混乱，没有办法好好用文字呈现出来。总而言之，省略掉推论的过程，只谈及结果的话，我猜，关于那一场厮杀的记忆也许，也许并不是一场。

这听起来有点荒唐不是吗，但在这空白的几天里，我慢慢地捋顺出思路讲给托尼说后，他意外地也认同我的看法——关于厮杀的那场记忆不完整，糅杂了诸多奇怪的地方——仿佛有人刻意地将几次轮回中关于互相厮杀的画面拼凑起来，然后塞进我的大脑中，给我造成了一种错觉。
如果是这样的话……哈，我现在真的很想疯狂的大叫。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和另一位彼得自以为瞒住了藏在迷雾中的敌人，其实我们的小把戏早已被察觉，我们掉入圈套中，还在沾沾自喜。
这绝非玩笑，我的记忆被人篡改，那另一位彼得呢？他呢？
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彼得塞进我口袋中的纸条，在我想打开的时候，他嘱咐我要在“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才可以。
在当时，我不理解他的话，直到现在，我才隐隐明白那句话的含义。
我将手伸向口袋，那张纸虽然被海水泡的皱皱巴巴，但是依稀还能看到里面的墨迹，我松了口气，喊着托尼一起打开那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