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边缘 50(3)

克林特表情诧异地大张开嘴，隔了很久才意味不明地嘟囔了一句“原来如此。”
只是这次托尼没再催促他，继续保持安静地等着克林特开口，我知道他是在等待克林特整理好思路，恐怕他隐藏着一个庞大而悲伤的故事。
这让我一直没能冲动地问出口。
“娜塔莎去哪了？”
我幸好没问。
克林特果然没有再去讲述一个冗长的故事，他只讲了属于他自己故事的结尾。只是这个结局，让我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如堕深渊，久久地无法从溺毙般的痛苦中挣扎出来。
克林特说原来如此，是因为我们集体在离开这片被神秘力量所环绕，并与世隔绝的岛屿后，他和娜塔莎成为了这里唯一“活着”的人。
克林特对我说：“这届的胜利者不是你，而是我。”
他果然也知道了轮回游戏的制度，显而易见，当游戏结束的时候，胜利者能窥视到一定的真相。
但既然他这么说……在一瞬间我感到手指冰凉，我知道了另一个人的结局，托尼比我更早的从痛苦中挣扎出来，他没有问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比起一个疑问句，托尼接下来的话更像是想要验证一个事实。

“娜塔莎死了？”
我看到克林特点了点头，轻微到几乎想被他自己忽视，但我和托尼都已经看见。
娜塔莎死了，我相信克林特不会在这件事上欺骗我们，而从之后的叙述来看，娜塔莎的死亡，才刚刚是一个开端。
托尼没去追问娜塔莎是怎么死亡的，原因无非是互相厮杀，或者一个人为了成全另一个人选择了死亡，看得出来，托尼不想在这件事上再去刺激克林特。
在经历过和克林特相同悲痛的我也没有开口，因为我隐隐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就算我们没问，克林特也主动坦白，他说得含糊不清，我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他们都希望对方能够活下去，而在那场争夺之中，是娜塔莎“取胜”——她选择了死亡，让克林特成功地成为“唯一”的生存者。
克林特接着说，在他目睹娜塔莎死亡的那一刻，他看见斯特兰奇向他走来，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
看起来当时的克林特还不知道那是假冒的奇异博士，但我猜对方的来意不善，他很快就能知道自己陷入的是一种怎样的僵局。
果然，克林特的面色变得更加苍白，他对我们说，那个斯特兰奇走到他面前，还没等克林特注意到他脸上那抹怪异的笑容，便看到斯特兰奇的身体以一种扭曲奇特的姿势倒下，另一种东西从他的身体中升起。克林特说他没有办法形容出那玩意的具体相貌，因为无论他怎么看，也看不透它真实的样子，他什么都像，又什么都不像，仿佛有数种姿态，又仿佛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