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箱庭之间：黑白羽翼 9.做出决定(2)

谁不害怕一个杀人犯呢？更何况还是被称呼为灭世者的怪物，这样的自己还是早点死掉比较好吧？
这种想法缓缓在脑海中成型，指向了一个最佳的解答。
——的确，就这样去死不就好了？
——我在干什么？
茉莉忍不住想要咒骂自己刚才做出的反应。这可是暗羽，她也相信暗羽不会伤害自己，所以根本就没有退缩的必要。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撑起一个微笑，重新踏前一步。
“暗羽，你...”
“茉莉，没关系的。”
——咦？
“我说，没关系的。”暗羽抬起头，有点无奈地对着她笑了笑。“我也没有抱太大期待啦，所以你不用勉强自己也没关系的...我可以理解你现在不会想接近我，所以你就算现在想一个人离开我也不会阻止的。”
茉莉皱起眉头。她搞不懂暗羽在说什么，但本能告诉她这肯定不是好事。“我没有...”她想着要怎么解释，刚开口时就被突然举起手打断她的暗羽阻止了。
“真的，真的没关系。我和你相处了这么久还会不知道吗？茉莉你太为别人着想了，所以经常会出现为了不让别人难受而撒谎的情况。你可以和我说真话的。”
——不不不，你在说什么？
茉莉越来越弄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了，但她可以看出来暗羽在逞强。她怎么了？是受伤了，还是有什么别的问题？

“我没有撒谎。”
“你真的...算了。”暗羽原本无奈地开口，但却突然记起什么似地转过身，从地上捡起了铁剑。“茉莉，刚才那家伙说你是救世主没错吧？”“嗯？应该是的...”茉莉终于开始思考这代表着什么。既然她是救世主，暗羽是灭世者，那么就是说她们总有一天会...
“那正好啊。”暗羽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路。她拿起剑，将剑尖朝向地板，把手里的武器递给茉莉。“你要做什么？”茉莉有点疑惑地看着她。虽说现在茉莉的确没办法召唤出自己的武器，但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危险的情况，更不用提这把长剑交给暗羽才能有更大的攻击力，完全没必要让茉莉来拿。
暗羽平静地看着她，扬起一个笑容。
“我想你杀了我。”
“你在开什么玩笑？”茉莉不敢置信地问。“我才不会杀你！”单是想象自己要杀死暗羽的可能性，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拜托，你没听见他的话吗？”暗羽没好气地反问道。“如果他说的都是实话，我们总有一天会必须互相厮杀，而我根本不知道那时候你需要面对的人还是不是我...如果那样的话，我绝对愿意死在这里让你活下去。拜托了，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吗？”
“你认为让我杀了你就算是最好的解决方式？”茉莉近乎木然地重复了一次她的话。原本的疑惑和不知所措已经一扫而空，只剩下了一种足以被称之为愤怒的情感。她怎么可以这样擅自决定什么才是最好的？这对暗羽来说或许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解决方式，但她有没有想过茉莉对此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