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亭阙 第四卷 #墨纸鸢 第八章 墨纸鸢(5)

她开始自称微臣，并且永远都只称摩柯为圣上。她眼中再也没有了那种纯真的光彩，有的，是替主人赴汤蹈火的坚定。
不，徵羽摩柯不想让她变成这样的墨雨儿，但是，他又能左右的了什么呢？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随着长老会的意愿，让刚满一十六岁的墨清弦，以她倾城的姿色和风韵，去那长安之中，达官显贵喝酒听曲儿的地方——漱玉坊中，作头牌艺妓，甚至名义上当上了那漱玉坊的老板娘。还为其安排了两名同样美艳的女手下。她们三人同为不良人的精英，秘密探查王公贵族们的私下之事。
墨清弦受命监视徵羽氏族的死敌乐正龙牙。而另外两位，分别监视朝廷重臣，老奸巨猾的曹洪年，和势力遍布水旱两路的土匪头子李震岳。

而她，只要受到召见，依然还会以头牌宫妓的身份前来觐见皇帝，也会同摩柯一同望月，一起品茶，听他念叨朝中烦事，家国情怀。
但，现在的她，是长安头牌艺伎的墨清弦，还是那北卫小城中的墨雨儿呢……
渐渐地，徵羽摩柯也因为朝中的繁重事物和同权臣争夺势力而心力憔悴。他等不及了，也许在自己坐稳皇位吃尽棋子之前，自己就会被这朝中的权利争夺害死。有时，他也会被迫下策，命墨清弦去解决一些事端，清理一些人……
他也要学会变得坚强，学会心狠。因为，大人们，都心狠。
久而久之，摩柯渐渐有些习惯了这种争夺的游戏，但他也在时刻告诫自己，不要陷进去，这一切都是手段，不是目的，自己为的，也只是坐稳龙椅，为日后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