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亭阙 第四卷 #墨纸鸢 第八章 墨纸鸢(4)

她就像每一句话像是都听进去了，听懂了他。
也正是如此，摩柯才会更加毫无保留地向她诉说，诉说更多自己的故事，自己的隐痛，自己的命运。
十岁的小皇帝，只允许她一个人，在私下里称呼自己的名字。他也唤她的本名——雨儿。
但好景不长。就在徵羽摩柯登基之后不久，长老徵羽渊伙同长老会商议，按照前朝密史记载中传闻的机密组织“良人”的名字和建制，成立了组织“不良人”。他们需要寻找在这世上“消失过”的人，而被灭族的北卫小城中生还的这个女孩，便成了他们最好的培养对象。
徵羽摩柯本自是不喜欢这么做的，但徵羽渊的话，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那是助他坐上龙椅之人，若有半点忤逆，许是怕哪天就被从这龙椅上拽下来。他是心中要做大事的人，要坐稳这龙椅，等他长大了，手中的棋子变多了，才能真正谋大事，才能扭转时局。他要忍，狠狠地忍。

之后，墨清弦便被接去参与了秘密的训练。同时受训的，还有许多如花似玉的女子。她们不仅要学习内力轻功，棍棒刀剑，还要学习乔装打扮，用药使毒。
墨清弦被关在一个只有不良人组织才知道的秘密场所。因为受训的都是些没有了亲人，在这世上消失了的女子，所以自然也没有什么出去探亲或是书信的机会，每天都只是无休止的练习而已。
摩柯就这么等着，等着清弦学成归来。
据说能从不良人里出来作为密探的人，都是天资过人的人中龙凤，而墨清弦，就是那其中之一，甚至恰恰是最强的学徒。
两年之后，她回来了。
回来的不是墨清弦，而是不良人墨清弦。带回来了一身本领，也带走了她的与摩柯之间的那种质朴和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