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2)

“美好的存在”到底是什么呢？我一点都不理解，老师在我记忆中只有一种指使我干活的形象，还总是让我做一些别人不愿意做的事情。此时我又想起了他让我跟着他去为一具尸体调配香水的事情。
那时老师 的客户是一具非常艳丽的女尸，她面容祥和，身上穿的都是我没见过的华贵服饰，而且好像还经过了特殊处理，在进到她所在的房间时我没有闻到我想象中的那种浓烈气味，反而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原来老师已经为这个特殊的客户做过先前的工作了，那时他用的香水就是——

我小心翼翼地打出了我的第一发子弹，1号，正常来说是很少被第一个用到的原料，但是我相信它不会错的。我手心出汗，“美好的存在”究竟要是怎样的存在我还丝毫没有头绪，但是手不能停下来。现在的我就像一名进入迷雾森林的猎人，这几瓶原料就是我的子弹，“美好的存在”就是我的猎物，获取猎物我便能走出迷雾，但子弹有限，且使用条件苛刻，只要打错一发子弹我便全盘皆输。
一般为了掩盖尸臭，香味必须要比平时用的更加浓烈才行，但又不能太过火，不然会变成一种比尸臭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奇怪味道。参加过父母葬礼的我知道那种恶心的味道。我家条件很差，由于没有钱请好的调香师，拙劣的调香师的作品就是那样的让人作呕。在参加完他们的葬礼后我再也没忍住直接在他们的墓碑前吐了出来，而且那种味道还一直在我的鼻中难以消散，那段时间我晚上做梦都会梦见在我父母葬礼上的恶心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