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话（末日荒原上的喷射气流）(4)

“一个老头子怎么可能认识布朗军团的飞机嘛……”吴重山看着车窗外的机场跑道，嘀咕着扫陈扶摇的兴。
“哎呀闭嘴！”陈扶摇挥着手让吴重山别惹事，然后又继续问老伯：“你——您知道布朗军团的下落吗？”
“我知道，”老伯回答，同时回头指向西北方向的天空，“几天前我就看到有几架战机在这里降落，一直在这里停留到前天才离开，全都往西北方向飞走。——我记得他们的战机是很大的白色的方方正正的，和那些圆形的战机完全不一样，所以我记得非常清除。”
方方正正，这显然不是吴重山描述过的那种战机的外形，但这大概率也不是一架MIG21之类的战机。两人这么一听，连本来不抱希望的吴重山都来了劲儿——印象之中，他记得布朗军团有这种“很大的白色的方方正正的”的战机。
“对对，这就是布朗军团！”吴重山挤开陈扶摇，头探到了这边窗户和那位老伯说话，“谢谢啦老伯伯，你真的帮我我们一个大忙！”
“哪里哪里，大忙算不上，我就是做一点我能做的贡献而已，最近有很多你们这样的人来找布朗军团，我不能不帮忙啊——布朗军团，真的都是些该死的人渣！他们就喜欢来欺负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就知道抢夺淫虐，好早前就来洗劫过我家，后来还抢走了隔壁错落的几个女的，真的是欺人太甚啊！”

陈扶摇呆住了，这并不是他以为的老伯主动告诉他们布朗军团下落的原因。
“唉，不提这些让人气愤的了。——我听说一直待在南边的联合政府要来我们这里，来我们这里收拾这些人渣子，我们真的是等他们等得好久，如今你们来了，我都可以死而无憾了。——你们啊，一定要找到布朗军团，把他们都抓起来关起来，一定要为我们这些老百姓替天行道啊！”
陈扶摇没有直接回答，他看了眼旁边的吴重山，有看向老伯身后树荫下的其他农名，其中不少年轻人都以与老伯截然不同的仇视眼神看着车里的两人，而陈扶摇看到吴重山也挂着同样的眼神，只是为了安全他没有将他的敌视过度表现而出。
“嗯……是的老伯，我们一定会惩罚恶人的——还有……谢谢你的帮助。”
告别后老伯在路边目送他们良久，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如沙漠中残垣断壁般的身影，陈扶摇认为他还没有发现真相，还没有发现他们不是联合政府来此“替天行道”的人。
“听说布朗军团虽一样会保护居民，但其行径与土匪无异，现在看来是真的。”
“没有办法……”陈扶摇回应吴重山的话，“至少我们找到了线索。”
回到机场后，陈扶摇将布朗军团可能的下落告诉给了克洛尔，而克洛尔随即决定加好燃油向西北方向出发。克洛尔告诉陈扶摇他们，在火石的西北方向上还有另一座绿洲，绿洲里还有一座小一点的城镇，因为那座绿洲附近发现有上古遗迹，绿洲里的城镇得名“古楼”。本来古楼与那座沙漠中的遗迹一样在消逝，但却因为燃气资源的发现而再度繁荣。——古楼与火石相聚不过几十公里，机场条件也不错，如果现在出发可以在天黑前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