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话（末日荒原上的喷射气流）(2)

布朗军团的规模不大，而且从不在单个地点长久停留，接受委托时就到委托方的所在地，完成委托就会离开。据说他们的首领挑了个靠油田的机场做大本营，但没有多少人知道在哪儿，所有的雇主都是通过他们分布于广阔沙漠上的线人找到的。
租到一辆挂了防雨布的敞篷吉普后，陈扶摇开车和吴重山一同进城寻找线人。从机场门口拐上进城的主干道时，陈扶摇看到了两架停在机场铁丝栅栏里的两架MIG21，其中一架涂装为深灰色，另一架则涂着沙漠双色迷彩，她们的机翼在沙漠中太阳下如湖面般反射着层层磷光。
“别高兴得太早，那只是当地的小雇佣兵团，布朗军团的人可看不起这些低档货色。”看着陈扶摇伸长了脖子、喜出望外地以为找到了目标，吴重山随即提醒道，“他们可是背靠油田，用着‘城里人’提供的高端战机的家伙，这些战机充其量只会被他们转手拍卖。”
“啊？”陈扶摇感到惊讶，他缩着脖子看向吴重山，下巴差点碰到方向盘。
“就是说他们在用联合政府军在用的或者用过的装备啦——以前我见过他们的战机——好家伙！那战机的机身有那么宽，机翼翼展有那么长，起落架有那么粗！起飞时的爬升率却极高，简直不可思议！”
吴重山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吉普车狭窄的内部空间设计和自己的腰来比拟战机的体型，虽然动作浮夸，陈扶摇也能感受到当那种战机飞临头顶时的震撼感。

“嗯……有我的SU27大吗?”
“有。——你别说，我记得布朗军团就有一种战机和SU27很像，都是扁平机身设计，只是它的垂尾比较短小，机翼和MIG23一样可以向后改变朝向。”
陈扶摇尽力想象着那种“很像SU27的MIG23”，他从未见过这种稀有战机，连其图鉴都没见过。吴重山的见识在陈扶摇之上，让他一想到吴重山跟在娜塔莎身后的样子就心生感慨。
“怎么叹气了啊？”
“没什么，就是天气有点热。”
忽悠过了吴重山，陈扶摇撅起屁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继续驾驶吉普行驶在因沙漠中的温差而有所龟裂的公路上。陈扶摇望向车外，公路的两旁分布有当地人的旱田，几个皮肤黝黑的农名在田中挥舞着锄头干活，其中的一些见陈扶摇他们经过，停下活擦着汗、拄着锄头好似看稀奇地盯着他们。
进城后，吴重山首先提出去酒吧看看，陈扶摇借此提到了高木森的有着音乐电台的酒吧，提到了娜塔莎经常会去那里喝酒消遣。火石的酒吧里有着不少身着灰工服、头戴黄头盔的油井工人，但却没有一个人看上去像是行走在阴暗角落里藏匿踪迹的线人。
陈扶摇看了眼吴重山，吴重山甩了下头示意分头行动，一个个地问。陈扶摇问的时候稍微客气一些，见工人没意识到他靠近还会轻拍下背或肩打招呼，吴重山则直接拍工人戴着头盔的头，不少人因此烦躁地扭曲着脸拒绝回答他的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