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文里的女配同人文(11)

“我老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么些年……”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那因年龄增长，而越发浑浊的眼里，一片空旷苍茫。
顾玲玉微仰头，同他一起看着窗外那颗树。郁郁葱葱的叶子在阳光下显出翠玉般的色泽，通过数次光线的折射，抵达她略呈淡色的瞳孔。
这棵树。她记得很清楚。
小的时候，她第一次学到“奶奶”这个词语的时候，曾抬头问过陪在她身边的老管家，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这个应该被她叫做“奶奶”的人。老管家就把她抱起来，让她看窗口下的那颗小树，告诉她，这棵树是她奶奶亲手种下的。如果想看见她，就看这棵树就好了。

她那时也不过懵懵懂懂的年纪。而如今，她看着眼前这个老人的背影，看着窗外的那棵已然长得极高的树，开始有些明白过来。她忽然发现，她幼年时尊敬而又惧怕的，那个气势极盛的爷爷，不过也是个人罢了。
风起叶动，沙沙作响，打破室内的沉寂。
“如果那里你待着，比这里舒服……”她听见这个老人说，
“那就去吧。”
尾音低低，仿佛鱼尾摆出水面后，就又悄无声息地隐没进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