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弦外声里 第十六章：真相•其一(2)

“后来就渐渐地变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讨厌他的……我的叛逆期比别人早，而且长——从懂事开始，一直到我离开那个家。”
“我厌恶那一行不比正常人要差，但是我没办法……谁叫我爸就我一个儿子，要么子承父业，要么被新毒枭灭口……飒……我有其他选择吗？”
卷抬手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飒没说话，他知道这不是个问题，卷也不需要他回答什么。
“第一次离家出走的时候，我才十二岁，锅都端不稳，父亲就派人把我找回来了。第二次离家出走的时候，我十五岁，不至于饿死在外面了，父亲就派人给我安排好了所有的证件——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一个身份——华卷儿是第三个身份。”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着，唯一陪着我的就是那些乐器……有时候我也匿名投投稿，当然钱的问题父亲自然会暗中帮我。”

“可是我心里很清楚，父亲去世之后那道选择题我是不得不做的……与其让他们动手，还不如我自己了断——偏偏遇到了个多管闲事的……”
“当时我才十七岁……飒……我比你年轻……他比我大了整整十岁，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占了我多大便宜。”
飒杯子里的酒还没动，但他感觉自己已经醉了，虽然早就想象过卷的经历，但是听到这些话从对方口中亲自说出来，他还是感觉有点，上头……
“华卷儿是我最后一个身份，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个。”
“你不是你父亲安排的间谍吗……你的那些证件……你父亲他后来肯定又做了手脚，他留你在壳身边不是为了……”
沉默了好久飒才反应过来。
“他是毒枭，他当然想留我在壳身边——不过警察在你们眼里就只会惩恶吗？我一直以为警察是用来保护人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