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All博 砾·真理·幽灵鲨·银灰】老派的炎国人真的不过情人节(6)

“XX咖啡。外送，玫瑰咖啡两杯，X2玫瑰酱double，无咖啡因……”可纸袋里的架子上只有一杯咖啡，保留着足够欣赏其风味的温度，博士把袋子倒过来，又倒出一张广告单和一块玫瑰色锡纸包的巧克力，比砾的作品要大上两号。外卖单上的收件人写的是恩希亚·希瓦艾什。
“哎呀，博士，我在罗德岛都不用自己名字的，您要是看见哪个包裹上写着‘崖心’或者‘登山客’，那才是给我的呢！”
挂断崖心的通讯，博士有点茫然地看看手里的外卖纸杯，再看看广告单。XX咖啡，醇享一刻，消磨午后时光的最好方法，地址……一个可靠的念头让博士拿起通讯器，在联系人里业务伙伴那栏找到银灰老板的代码。不在信号范围内。博士不知道联系对方的其他方式了。真理没来看书，屋里阒静一片，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膛里平静有力地搏动着，像一个完全健康的正常人那样。
他喝下第一口咖啡。真的很好喝，他永远是调味咖啡庸俗的拥护者，玫瑰香气拥抱着他的味蕾，甜度恰到好处，又不会盖过咖啡本身的香味。如果热姜汤能驱散旅行者身上的寒冷，那么他相信，温热的咖啡对治疗他心里的孤独感也有类似的作用。不知不觉喝到了底，他突然起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对着前方的空气高举起纸杯，像要与人相碰。他自己都被这个动作逗笑了。

“谢谢你。”
罗德岛停靠的这座城市正浸泡在霓虹灯五彩斑斓的夜色里。XX咖啡在城市中心区的大古商场负一楼，来看娃娃展览的情侣们把咖啡屋挤得满满当当，倒像是下层人吃饭的那些小餐馆一样吵闹。男男女女都只关注和自己牵着手的人，以及屏幕上的取餐号码，那么一只企鹅混入其中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他挤到角落的一个双人座旁，拍了拍正专心看书的男人膝盖。
“小恩欧，给我让个座。”
银灰站起身，把他的毛皮大氅从对面的座位拿过来卷起放在身旁，就继续看自己的书。企鹅爬上椅子，盯着对面的人看了两秒，不满地用右鳍拍了拍桌子：“喂，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这就是你面对长辈的态度？”
“好。大帝先生，该这么叫你吧，见到您真是高兴啊。”
“你倒是抬个头啊，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就这么不希望和我叙叙旧？”
“我们昨天才见过，在街角那家酒吧，你喝得烂醉，被一只碎高脚杯扎穿了肚皮。”
“那是昨天的我！”大帝一挥右鳍，“说起来，这座城市的酒真是太差了，难喝还容易上头，我的酒类品鉴地图上，这块破地方一定得涂成全黑。小恩欧，你得比你爸爸有良心，他还欠我一瓶上等的干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