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与战车短篇小说——斯大林格勒的伟大胜利（第四章）(2)

自然地，诺娜同志的第一个愿望是企图在白天立即收复仓库。但诺娜克制了自己。她作为一个临时的部队指挥采取了冷静的决定：把营里剩下的两门82mm迫炮的火力全部集中在仓库后面，不让一个法西斯匪帮有机会从那里穿过。而诺娜政委计划的反攻准备发生在黑暗的午夜23点，那时红军战士们的决心与黑夜的掩护很明显能够弥补诺娜步兵营人数的不足。
阵地失守后，诺娜的第二个行为就是向团部报告了此事。她能完整地感受到电话听筒另一边卡利哈少校的怒火，没错，卡利哈同志相当地生气，并且指名道姓地说了句话：“诺娜政委，我会亲自去你的阵地前监督的。”也就是说，卡利哈要在很快的时刻内赶回到阵地上。对于这个帝俄时期的旧军官，诺娜同志多少有点担心。
很快，不多一会，政委同志的担忧成了事实。卡利哈少校弯着腰进入掩蔽部，他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诺娜，整个人满头大汗，从头到脚沾着战场上的污泥与硝烟。
“啊，钻进来了，”卡利哈少校说道，“头顶上有几米高？”

“3米。”诺娜回答道。
“你当然可以再挖得深些。”
“我用不着了，”诺娜平常地说，“这样德军的炮弹就打不穿了。”
“像只老鼠一样地钻到地下去！”卡利哈用他凶狠的声音说了一遍，然后重复道，“钻到地下。”
但实际上，卡利哈少校并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如果政委同志不挖出这么一个地下掩体，而把指挥部搬到地面上。那么，高精确的，受过良好训练的法西斯炮兵可以用那些105mm的18型榴弹炮在几分钟内把整个营部炸上天。可关于仓库这一重要节点的丢失使得卡利哈少校总想说些什么气一气政委同志。
诺娜今天已经疲倦了，对于仓库丢失的问题，她心中的气愤并不亚于卡利哈。她感觉如果不尽快夺回那里，这种思想——便会像插在后脑的一根刺一样地折磨她。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上级的步步紧逼。
所以当卡利哈少校说完那句话后，诺娜政委讽刺地回应道，
“怎么，我亲爱的少校同志，您命令把指挥部移动至地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