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总】无题（意识流）(2)

“嘘-总士你听，像不像海浪的声音？”
“海浪？”
“嗯。总士，是大海。”
在深深的、深深的海底有一座由大堆大堆晶石砌成的水晶宫。
宫殿里住着一条有着紫色尾巴的海妖。
海妖的名字叫艾洛克·艾尔维亚。
美丽的海妖艾尔维亚，会魔法的海妖艾尔维亚，将王子的灵魂拽进了珍珠贝的艾尔维亚。
她会在海水逆流的时候翻着肚皮躺在厚实的贝壳上，也会在月辉消失的夜晚哼唱着那首没有人能听懂的诗歌。
——巴拉蹦-巴拉蹦-伊斯塔比！
蓝白格子的桌布被扯落，黑白两色的棋盘暴晒在过于明媚的阳光里。
暖黄的向日葵有着一种螺旋的形状，它向上，向上，再向上！
棋子被推倒，零散的掉落在勾勒着天使图形的羊毛地毯，带着一种温馨又怪诞的暧昧。
你抚摸他的发。
你微笑。
你凑近。
你说：“——”
那个遥远又古老的平原。
黑色的公羊跑出了牧场。
偏僻的小径，枯败的森林。
腐坏的朽木上粉色的蔷薇张开着花瓣，露珠从花蕊里掉出来砸进了公羊的眼睛。

那露珠缓慢的下滑，从眼睑到眼角，再到鼻梁。
金色的狮子躺在黑黄的泥土里，有蛆虫从它的眼眶里钻出来，它们一拱一拱，一拱一拱的又掉回了泥土里。
羸弱的菖蒲在地底生了根，伟大又无私的阳光照耀它，它抽出枝桠，开出蓝紫色的花朵。
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微风。
那风轻轻的、轻轻的从左耳吹到右耳，又从右耳吹到左耳。
它说，‘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一直、一直、一直在这里，哟~’
——砰！
是谁？
是谁在发怒？
是谁在发疯？
是他们！
他们穿着笔挺的军装，肩膀上的徽章在风雪中闪闪发光。
黑色牧师袍的神父高举着钉死耶稣基督的十字架，只剩一半的彩绘玻璃窗里圣母玛利亚的神像在圣光中轻笑。
那个、那个、那个神圣光环的金色线条斜斜的划出了边界，又在一片朦胧又梦幻的光晕中连接上远方那片猩红的海。
——我仁慈的父，您在天上，我将我的血倾倒进圣杯里，填上新鲜的羊羔肉……
刺眼的闪电仿佛神的怒火，它从这一头到了那一头，如同有一只无形的手拽着画笔，从画布的这边拉出了到那一边的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