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善恶因缘》第18章：黎明(3)

走在大街上，所有人对瑾瑜就像是见鬼一般躲着他。只要稍微发出轻咳声，周围附近所有人都会露出惊恐的表情。跟在身后的穷奇每时每刻都在人来人往里四处望寻找，盼望能出现一位善人出手相助。最后，穷奇的等待非但落空还因此产生了对人信任的动摇。
穷奇没办法发挥出其他神明保佑凡人的能力，只好化作一般老虎在山里打猎帮助瑾瑜解决粮食危机。但他恨自己没办法帮助瑾瑜缓解他身上带着的病痛，随着时间长了瑾瑜也终于承受不住了。
那一天在门外倒下的瑾瑜本应该阳寿已尽，但穷奇不惜为了打破这因果而擅自吞食瑾瑜的病魔和命里带着的劫难，逼自己从那刻起走上了成为凶兽的历史。
“那时出现了，那只心魔，把人类当粮食，靠人类的恶性来取悦自己的另一个我。你问我为什么不阻止他对吧？为什么要阻止？我是吃掉恶坏的神明，只有当人染上恶习，我才能吃掉他们。”
穷奇在最后展露出与自己痛苦的表情格格不入的狰狞的笑容。
“你到底有多扭曲了！？”黄墨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接着又问道。“莫非你要找出林天辽就是为了逼他行恶，然后吃了他？”
“你别误会，我是不会伤害瑾瑜。即使是另一个我想伤害他，我也绝对不会让他得逞。我只想再见到他，然后……”

穷奇把话说到这就停下来，他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对黄墨说出寻找林天辽的目的。
“罢了，闲聊就到此为止。你还要耍花招吗？从刚刚注意着你一直悄悄使用灵力…………你的笔呢？”
在黄墨和穷奇之间发生交谈时，黄墨的巨大墨笔在看不见的远处的地面上快速自行移动。笔经过的路径都有留下墨汁，从高处看那是很快要形成的巨大圈子。
“本来想把你推到准备好的法阵中心去，可是被你一击毁了。这下只好靠自己再做出来了。”
黄墨伸手把藏在胸前的卷轴从衣里取出来，正确来说那是一个完好无缺的画轴。穷奇能感受到从那卷画轴里隐藏着灵力，不由自主地张开在地面上的利爪。
“这味道！！！”
穷奇再次闻到那股难闻的气味，而且还比头一次来得更浓烈。他不断擦拭自己的鼻子，紧闭着眼显得非常难受。穷奇微微张开眼四处张望，虽然是想找出气味的源头但四周都弥漫着恶臭味导致他探不出来。
“不必找了。”黄墨用丧气的语调劝导穷奇。“仔细看清楚周围，穷奇。”
“这到底！！！？”穷奇捂住鼻子露出惊讶的表情。
用人的肉眼看很难注意到，但穷奇轻易就看见周围的地面上有一波黑色潮水从外不断往内流动，经过的树干都会从根部爬满如细微蔓藤般的黑色物质。被染黑的树干上又会额外节生出由这些黑色物质组成的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