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善恶因缘》第18章：黎明(2)

“最后还是让你熬过去了，我很敬佩。”
“嘿嘿……多谢……夸奖。”黄墨笑着说道。
这时候黄墨留意到穷奇身上开始冒出烟雾，从少变多直到覆盖了他全身。这景观让黄墨有些摸不着头绪，难道穷奇还有什么隐藏的招数没使出来吗？
待烟雾散出，本来是虎人形态的穷奇恢复回原本的虎形态。穷奇瞬间感到头往前沉，他的前右脚向前跨出一小步没让自己倒下。黄墨能察觉出回到虎形态的穷奇的神力变得薄弱许多，可以说只要自己没重伤也能有那丁点机会打赢他。
“可恶，累计许久的神力都耗得差不多。是我太心急了，不该使用五雷轰顶这一招。”
黄墨靠毅力把自己从地面上撑起但还是乏力的坐回了地面上，然后两只手放在身后顶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躯。
“看来我也快不行了……”
黄墨昂首朝天望着转了深蓝的夜空。原本笼罩天空的乌云已经消散，一点一点在闪耀着的星星再次露出自己的踪影。那一刻，黄墨的思想里闪过一个问题并毫无掩饰地问出来。
“喂，凶兽，我问你…你对自己心魔的所作所为置之不理，身为一个跟神明同阶的存在，不会感到任何愧疚吗？”

穷奇沉默听着黄墨把话说完，然后低着头发出了哀愁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都到了这一步你还追究我身为神明的职责？”
当穷奇抬起头时，黄墨能看出穷奇庄严的表情带有一丝痛苦。倒映出黄墨身影的金黄色的眼瞳里有着说不透的悲伤，但穷奇却用着异常安定的语调对黄墨说。“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我不阻止另一个我对人的杀戮。”
“我平时除了猎捕坏妖以外，我还是吞噬世间的灾厄和蛊毒的神明。那时我为了救下命在旦夕的瑾瑜，做出违规神职的罪行，最后把自己丢进了消失的末路。”
“这一切跟你杀人有什么关系？”黄墨问道。
“是呢……到底有什么关系呢？现在仔细想想，当时，我好想对自己说了什么话…大概是这样，都是那些伪善的人。如果那些人肯真拿出自己的良心，去帮助备受苦难的他，我们之间可能就会有不同的结局了吧？”
那时的瑾瑜因为家里粮食短缺，早晨拖着患病的身体从郊外的小木屋前往小镇里去借些食物。穷奇一路尾随在看不见他的瑾瑜的身后，看着那驼背的背影时他感觉胸口不断传来刺痛感。
第一家拒绝帮助，第二家拿出借口说自己也粮食不足，到了第三家时屋主甚至连脸面都不肯给只管让瑾瑜在门外喊破嗓子都没给出回应。接下来的不必说了，都是一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