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推理】· 藏羚幼羊之死 追踪-条件（25）(2)

“都没说话？”王章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一个人是铁门，两个人就是木门，我们手上抓了他们十几个人，你们今天就是把门砸碎了，都要给我问出东西来！”
王章国对面的人强打起精神，重重地点着头，抹了一把嘴，沉声回道：“是，王队。”
审讯这活，就像是熬鹰，熬得不光是鹰，熬得也是人。
此时王章国的情绪也已经紧绷到了极点，实现多年夙愿的关键就在眼前，他却被迫停滞了下来。你以为我们为了这些都付出了些什么？他在心里质问着张可，眼前浮现出的是时壹的脸。不光是那二十五万，你还要为我的兄弟偿命！
你以为找人顶缸，我就会相信一个女高中生会用水果刀这么利落的杀死一个成年人，这张党一个在学校都不擅交际的教师，会在那夜酒醉成那样？张党每月都会和你找地方喝酒，达瓦市这么小，你当我真找不出来！

你既然想这样玩你的游戏，那我当然奉陪到底。
这话在王章国心里重复了百遍有余。
王章国听完剩余的报告后，站在楼道窗前，俯瞰着公安局大院。偶尔有几人急匆穿过，偶尔有几人凑在路灯下高声议论。王章国捏着眉心，驱逐着疲惫时，看到在那路灯下，有一人掏出盒烟正分派给身边人，于是他也从口袋摸出烟来，隔空作陪了一支。
烟雾缭绕，明月高悬。
王章国用力地将已燃得只剩滤嘴的烟蒂摁在了窗台上，挺立且弯曲，白炽灯比起月来离它更近，将烟蒂扭曲的影子投向了窗外黑暗。
深吸一口气，王章国推门回到了审讯室。
“把他给我弄醒...你们...怎么做事的...偷什么懒？！”
正渐趋昏迷的张可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哗啦一声，他的椅子猛地向右偏斜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