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齐】重启一下还是你（五）(6)

若这就是我存在于此间的命运...
我不后悔。
他屏住呼吸，心砰砰跳个不停，他不敢往里看，脚步也是虚浮麻木的，仿佛失去了知觉。
一片黑暗中，龙鳞却散发着亮光。容齐走近，看到的，是润玉用灵力把自己捆在柱子上。他的发丝散落，天帝常衣被勒出紫痕，如同刚遭受过雷刑。巨大的龙尾不复魔界上空看到的盛景，原本晶莹剔透的鳞片，在暗夜里居然是如此惨白，尾巴更是揪心地蜷曲着，周遭那些断裂的桌椅，便是吃不了痛时被扫断的，身上被割裂的地方亦是渗出斑斑血迹，看得人心惊肉跳，触目惊心。
“润玉...”容齐抽噎道。他控制不住自己，眼泪迷蒙了双眼。
润玉闻声抬起头，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灵力，原本熟悉的脸在莹白龙尾的映衬下显得如此虚弱，汗珠从额头流下来，黏湿了鬓边的碎发，嘴唇亦是干裂的镐白。
他从未如此这般，令人心痛。
“齐儿？”润玉沙哑着说。他的眼睛闪过几缕飘忽不定的情绪，眼里似乎像是什么碎了一般，像是感动，又像是不安。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