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总有月圆时（一）(4)

张云雷没插进话去，本想制止，却在瞧见小姑娘月牙似的笑眼后，登时也生不起气来了，将头偏向一侧，禁不住也弯了眉眼。
一段结束以后，方清元对着张云雷又是一个九十度鞠躬，“献丑了献丑了，谢谢张老师配合我！”
“不用不用，唱得还挺好的。”张云雷有些哭笑不得，忙伸手把她扶起来。
方清元手抖着扶住沙发边坐下，她被小时候就喜欢的角儿夸了？！
话说当年她跟着姥爷来北京听相声，正巧赶上小小辫儿那场《挡谅》。那会儿的张老师嗓子正是亮堂的时候，扎着个小辫儿，稚气又傲气。不知道是因为当时觉得台上这个小角儿唱得好还是觉得他长得好看，总之她散场以后拍着姥爷大腿说要娶他的时候，直把姥爷惊的一口茶噎在嗓子眼儿不上不下直咳嗽。
角落里坐着吃瓜的根哥和一众小伙伴说着悄悄话。“队长没生气？”“换咱们抢他词儿早挨批了。”“小方耳朵红了，快看！”“女孩儿应该不一样吧？”“整这些有的没的，你们见过磊子跟哪个姑娘这样儿？”“小方是姑娘？你看她那彪呼样儿，比正经东北老爷们也差不了多少。”

“说啥呢？带我一个。”董九力趁自己队长跟小方谈京剧谈得正高兴，忙凑过去想吃瓜。
“边儿去，倒霉孩子挡着我看热闹了。”根哥朝他晃了晃手，让他躲开点。
这边方清元说起程祖上台前要啃个大肘子的怪习惯也乐了，又问张队长上台前有没有什么小习惯。
“我？可能泡杯热茶润润嗓子。”张云雷挠了挠自个儿下巴，他好像这方面还真没什么习惯，只要上台前身体各方面都好、活儿排练熟悉就行，只要能上台，别的什么都行。
方清元听到这儿朝张云雷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记住了。
张云雷见她这样也是忍不住一笑。
（三）
这天方清元比以往要晚来一些，她挤公交的时候皮筋莫名其妙崩断了，身上也没带备用的，磨磨蹭蹭只好披着头发去三庆，打算到地儿再跟同事借。
张队长今儿又来了，本来他这几天也没工作，可以待家休息。这不，抓到了小姑娘踩点到，于是虎着脸想说她一通，不想却是愣住了。
方清元见角儿瞧着自己将近及腰的头发发愣有些奇怪，只是也没多想，随手拿了梳妆台抽屉里的木簪子将长发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