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龙』我都记得 下(2)

我也幻想过有一天，我们老了，都没有结婚，都没有孩子，在别人眼里，就是单身到老的老兄弟。
你的一切我都着迷，那天我知道我的身份，我是雀跃的，是惊喜的。我知道也许有一天，我能以另外一个身份站在你旁边。
有一天我们也可以有一套自己的小房子，一起在大城市打拼，到家了可以一起喝啤酒，看电影，骂人，打架。
这是我最奢求的一辈子。
“喝水，”张九龄递过来水杯，“睡的眼睛都干了。”
王九龙下意识接住，两个人的手碰到一起，发热的触感还是没变。
瞬间的感觉好像被延长，这个动作那样漫不经心，那样毫不在意。
可到他这，波涛起伏。
“对不起。”
王九龙刚把这句话说出口，抬头却发现，张九龄已经走出教室门了。
连遗憾都算不上，就是错过，耽误了最好的时间。
张九龄靠在墙上，和金文的关系早已结束，在旁人眼里不过是张大才子男女通吃玩玩而已，迟早的事。
王九龙那天的发作让他明确了自己内心的猜想，和金文的关系也从那天起出现裂缝。

这么说也不对，和金文，本来就是玩。
王九龙大概是没有想到，他哥哥这次找了个自己的好哥们玩儿吧。张九龄笑笑。
要怎么跟你说出口，告诉你我的世界里，你才是全部注意力存在的地方。
是天真，是冲动，是青春朝气，你是一切阳光的代名词，我确安着阴翳的心理，想要偷偷吞没你。
说是没有感情，不可能，没有机会，不可能，没有时间，不可能。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一句话就能把两个人撕碎的关系。
因为我们是兄弟。
高考那天，张妈妈穿着旗袍，和王爸爸一起陪着两个人度过了人生第一道关卡。一家人决定回家庆祝，老妈为此还特意买了哥俩最爱的龙虾。
饭吃的很平常，很高兴，酒也灌下去一杯又一杯，老爸顶着醉意，嘴边的话将出未出。
“爸，”王九龙搂着他的肩膀，“我知道您和妈要说什么，我知道的。”
老爸好像没有那样震惊，许是猜到了男孩听到的全部，一言不发，只是摩挲着王九龙的头顶。
对面的张九龄全然没有察觉，迷迷糊糊的嚷嚷着要进房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