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3)

矮人趁势用左手按住麻子脸持刀的手，右手举至面前托住他的肘部将其反控在身后。麻子脸为了保全胳膊只能顺势躺倒在桌子上，将自己的咽喉和腹部露给了对手。矮人左手控住麻子脸的左臂，腾出右手摸向腰间抽出陨铁匕首把蓝色的宝石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亲爱的朋友。”矮人松开手，将惊魂未定的麻子脸推下桌子，继续捡食着刚刚被打翻的碗中剩下的贝类。酒馆中目睹一切的其他顾客则轻蔑一笑，继续做他们自己的事。矮人酒足饭饱后用狼皮背心里面的衬衣袖子擦了擦嘴，起身后拎起放在墙边的斧子背到背上，走向酒馆的大门。矮人前脚刚走，地上的麻子脸就爬了起来，涨红着脸拔出腰间的长剑向屋外冲去。人们当然看见了偷袭这种不义之举，可谁又会为了一个矮人去提醒呢？
矮人听到了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在长剑即将刺入矮人胸膛的一刹那拔出了斧子，以右脚为轴旋转半周向后挥出一斧。斧刃凭借巨大的惯性劈断了偷袭者的肋骨，嵌入了他的脊柱。长剑掉在石板路上的声音即使在雨天也听得异常清晰。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在门还没有关上之前矮人就迅速反杀了偷袭的流氓。酒馆里的佣兵和赏金猎人不约而同地拔出了武器，不仅是因为门外的矮人刚刚在城中杀了人，杀人犯的头能换取一笔不菲的赏金，更何况杀人犯还是个矮人。
矮人在一拥而上的人群中力战许久却不能脱身，身上伤痕累累。战至力尽，他索性扔掉了斧子，放弃了战斗。一柄长剑刺穿了矮人的胸膛，鲜血从矮人的嘴角溢出，染红了胡须编成的辫子和上面附着的啤酒沫以及被雨水稀释过的盐水。而他的身下，是一条愤怒的奔涌着的红色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