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苏鲁系小说 小岛(4)

它突然站立了起来，那是多么像一个人类啊！这时我才借机看清了它螯爪中抓着的物体，那是随行天文学家王凯文的残肢，我突然明白一部分人失踪的原因了。这时，那怪物张开了它那畸变而又巨大的双翅，遮蔽了我原本所能看到的天空，并仰天狂叫，发出足以震碎鼓膜的疯狂的，可怖的，恶魔的叫声。它的眼睛中透露出了可以灼烧世间一切理智的疯狂目光，我无法再看它了，仅仅只是一瞥，我就差点陷入了无可名状的癫狂之中，但我还是想起来它的名字—哈斯塔的仆从，拜亚基。它开始振动双翅。随着振动频率地加快，它逐渐升入天空，重新潜回到了那深邃黑暗到足以让人疯狂的窒息的以太空间。我由衷的感到了王凯文等遇害者临终时见到这头畸变怪物的恐惧。愿宇宙仁慈，假如宇宙中真的有仁慈的话，使他们的灵魂能够遗忘掉着一切。但我仍怀疑着那切面光滑的残肢是如何造成的。
但很快的，另一只怪物给了我答案，与拜亚基黑色的皮肤相对比，它那粗大如猩猩一样的人类骨骼上被强行套上了如白色橡胶一样的粘稠皮肤，无比修长而以至于超过了全身长度的手臂拖拽到了地上，惨白如月光的畸形手掌上长出了数分米长的骨钩，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受害者拉拽住。但这并非他真正的恐惧啊！真正使我恐惧的是他的眼眶，那没生出眼珠的眼眶！在一只原本身披惨白橡胶服的滑稽骷髅的眼眶上，没有生长出眼珠，只有两个黑洞，但那两个黑洞却透露出了比黑暗还可怖，比死亡还悠久的恐惧，那黑洞无比深邃，它像是被死死地镶嵌到了那可憎怪物的眼眶上，可怖地展现出了恐惧的本质。它的嘴同眼眶一样的恐怖，同样的深邃黑暗，从中还不断的流淌出了同宇宙一样颜色的疯狂染料，这染料如同地狱深处的魔鬼画家那画盘中最可怖，最疯狂的染料，我不清楚是何等的污秽才会把这染料送入人间，将整个大地污染，使任何见过这染料的人陷入地狱般的恐惧旋涡，被疯狂所撕扯。

同样的，我也回想起这亵神怪物的名字——空鬼。很不幸的，我的意志已没有了先前那样的顽强，已遭不住这样的恐吓了，我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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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晕厥了过去，对吧，我是说到了那里，对吧。哦，让我想想，接下来故事的进展。
我从可怖漫长的昏睡中清醒了过来，在目睹不可名状之恐惧后，我还保持着理智清醒，这要多亏于我图书管理员的身份。在我清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我们所处的方位，毫无疑问，我又进行了一次空间折跃，对此我已经司空不惯了，同时我也为这次幸运的折跃所感到喜悦，这是自我进入这座小岛后第一次产生这种感情——对于逃离空鬼与拜亚基的无比喜悦，我不必再见到那亵神的怪物了。但这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只因这次折跃的奇异，周围是宽阔的平原，有着烧焦的土地，草原，苍天大树，各种奇怪地形所拼凑出的怪异地形。光线的传播也不再符合常理，我们已彻底无法分清远近，在此刻起，远既是近，近既是远，时空概念的分布被彻底的粉碎成灰。这儿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中心’，这座小岛的中心。事实证明，我猜对了。我看见了‘古墓’，位于‘中心’的中心的‘古墓’。他在这里的出现是多么的巧合啊，他的身份与这里格格不入，却又是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