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不在(2)

让巴尔很清楚这屋里为什么死气沉沉，屋里养了好久的猫突然不见了，少不得要觉得这屋里冷清许多。不，把那家伙比作猫，也太抬举他了，他充其量是、是——让巴尔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他，因为她想不到一个能像他一样闷骚变态且无邪的东西。她坐回转椅，椅子嘎吱嘎吱地动着，天花板慢慢的在她眼里旋转起来，那盏包在圆柱形壳子里的圆头吊灯散发出温暖明亮的光，因为壳子是肉色的，所以发出来的光也是肉色的，像人的皮肤。那灯里有一根黑色的长线，不知是灯丝还是别的什么，贴着内壁，把灯一分为二，如一道缝隙。她忽然觉得这东西很像那家伙身下的玩意儿，一样的中间开了缝隙的圆的头，一样的被外皮包住，一样的长条……
她竭力在心里驱散这羞耻的想法，却觉得身下的某处器官开始蠕动，像饿肚子时胃在抽动。她夹紧了双腿，一只手撑着桌沿站起来，别扭地走过去把窗帘拉上了。刚刚她还心里空落落的，人像一只空瘪的气球，做什么都不得劲，现在一下子充气膨胀起来，难受得只希望能有什么东西能粗暴地捅进来，插进又抽出，帮自己把气都放掉。可是他不在。

她迟疑了一会儿，咬牙凑到了桌边。这桌子的边角冷冰冰的，弧度并不适中，有些太尖了，但是隔着裤子，也许尖一点才好。她的整张脸，像切开的番茄，是一种液态的红；左手捂了住嘴，可声音还是从指缝间挤出去了，她索性松开手——反正又没有人！但那喘息声，在喉口处被截断成一块一块的碎块，又在舌头和硬腭间被压缩成一片一片的纸片，变得单薄微弱、断断续续。
不知道为什么，直接用手总是会有种难以言明的羞耻感和罪恶感，不到忍不住的时候是不会尝试的，幸好最近寻到这么一样“好东西”。在这几个月刚开始的日子里，她充其量会在床上夹紧了枕头；后来，在洗澡时，耐不住身体的燥热，她试着反复调整花洒的出水量——水太猛了，未免过于刺激。可是枕头蹭起来太磨叽，难满足，花洒又太麻烦，得把衣服脱掉。和它俩相比，桌子的边角似乎最理想了，简单实用又方便。
气放掉了，她也像瘪下来的气球一样伏在桌子上。欲望的浪潮一退，刻满了羞耻的海滩便露出来了，光秃秃得十分扎眼。她把滚烫的脸颊贴在冰凉的桌面上，闭上眼，尽量不去想他。即便隔了几千里，她也觉得这一时的想念，会在无形中助长了那家伙的气焰。再说这想念是肉体上的，总有一种不纯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