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系女孩与静谧系文艺男少年一个雨夜故事(17)

“你知道吗？”笑声过后，拜松用手指抹了一下眼角因太过高兴而流出的泪：“我从未如此开心过。”
侍应生再次来到两人的桌旁，这一次并不是提醒两人安静一点，而是很有礼貌地请两人出去：“两位客人，你们打搅其它人用餐了，请你们出去。”
能天使对此并没有多大的不悦，正巧吃完最后一根蟹腿后站起来，对着拜松说道：“我们换一个地方吧，这里东西确实好吃，但他们好像不欢迎我们。”能天使即使不看也能感受得到，周围人全是厌恶的目光。
但拜松看都没有看周围人的目光，他只是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钱夹，然后拿出随身带的一支笔。
“先生，我不收小费。”这个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语气自豪的说。
“ 别误会。”拜松从钱夹拿出一张白色的支票，然后在上面随意地写下一个数额，塞进面前恭敬地站着的服务生胸口的口袋里：“把这张支票交给你们经理，我这个餐厅我买下了。”
他和能天使继续坐在周围人厌恶的目光中，他们什么都没有说，继续吃着盘子里的东西，能天使又点了许多自己从未见过和吃过的东西，烟熏鳗鱼、扇贝片、点缀有鱼子酱的鹅肝冻、大龙虾.....而拜松只是吩咐自己的厨师给自己再弄一份甜品过来，到了十一点过，两人依然坐在这个靠着橱窗的位置上，能天使好像有点饱了，吃的速度慢了一点，而那个侍应生就在两人的座位旁，随时为能天使的各种要求服务。

“你说，为什么金鱼被困在鱼缸里，被虚假的布景所包裹，却一直不想着蹦出去呢。”突然，能天使双手放下，看着过道上布景的鱼缸，里面的金鱼也在看着自己。
拜松想了想，回答到：“金鱼的记忆很短暂，说不定他们知道自己被困在玻璃里，下一刻就忘记了......我猜的。”
“那金鱼真是幸福的生物呀。”能天使看着玻璃外龙门下着的雨，缓缓地站起身。
“走了吗？”拜松把玻璃杯里最后一口甜品吃下。
“透透气，这里太压抑了。”她走出去，即使是穿着晚礼裙也是那样的大步流星。
拜松也站了起来，提上手提箱跟在能天使的身后走在过道上，目不斜视，他至始至终没有看过那些投来恶意揣测目光的人，能天使毫不犹豫地从餐厅走进雨里，拜松犹疑了片刻，下一刻也踏进了雨中。
雨水打湿了能天使黑色的晚礼服和拜松才穿不久的衣服，肩膀黑色的透明薄纱贴着她的皮肤，拜松跟在她的身后漫步在雨中，下一刻她突然大叫着，欢快地蹦跳着，穿着黑色高跟鞋的她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奔跑，红色的头发晃着脑袋，甩出雨水，在龙门的霓虹灯光和雨幕交织的街道中，肆意的狂奔，过程中她银铃一般的欢笑声回荡在雨幕。拜松自言自语，当能天使回头用红色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向前奔跑的时候，他这时才发现她美得惊心动魄......他抬起脚在高跟鞋雨中的踏地声和欢笑声中追了上去，以后拜松回忆起这个场景时，会想起自己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也许没有目的，只是单纯的想要这么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