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系女孩与静谧系文艺男少年一个雨夜故事(13)

能天使的电话再一次响起，来电显示的名称是”老板“，但能天使并没有选择接通，她看了一眼右上角显示的时间，十点半，然后将电话随意甩向车外，在高速中手机飞向身后的黑夜连同那个来电显示一同消失不见，拜松闭着眼睛躺在副驾上，感受着夜晚城市街道上的风。
龙门很少下雨，因为它是一个移动的城市，即使遇见了阴云密布的天空，也能很快地脱离下雨的范围，但今天两人的运气似乎不太好，龙门会在每一个夜晚停下，维护移动的设备，确保第二天能正常移动龙门，但偏偏这时候停下的位置下起了雨，而且还不小；源石病爆发的初期雨水被污染了，淋了雨水的人得源石病的机率会大大提高，即使过了那么长的时间，最权威的学者告诉大众雨水已经无害了以后，还是有人固执地认为下雨是另一种灾害，所以每一次下雨，城市里都是空荡荡地一片，灯光亮起在街道，可人群隐蔽在雨水波及不到的角落里，就像现在这样，能天使手撑着下巴放在桌上，红色的眼睛看着落地窗外那下着雨的龙门，霓虹的灯光下没有一个人影，好像天空一下雨，就将人群从世界剥离了出来。
这是一家位于龙门中心区西边的米其林两星级别的餐厅，经常出入一些龙门政坛的高层和商业界的精英，原因不仅是餐厅内铺在地上波斯购买的带有古典繁琐花纹的地毯，和上方出自威尼斯的水晶吊灯，还有餐馆内每一个桌子的布局，都将每一座之间完美隔开，就像拜松和能天使坐的这桌靠着落地窗的位置，可以感受龙门街区下着雨时闪烁着霓虹却寂静又冷清的街道，好像餐厅和外面也只有两个人，完美分割的位置让每一座都好像是单独的空间。 能天使戴着丝绸长手套的手触摸着面前的玻璃，好像隔着手套和玻璃也能感受到雨水的冰冷一般，她一直看向外面雨中的世界，对餐厅内那些坐在座位上的达官显贵或者极尽奢华的装饰不感兴趣一般看都不看一眼，像是误闯进这个餐厅的红色飞鸟，愚笨地对着玻璃冲撞，却怎么也飞不出去......这一切都被桌对面的拜松看在眼里 。

侍应生十点半时将一份能天使随意瞎点的菜放到两人之间铺着亚麻布的桌上，期间侍应生询问过拜松是否按流程享受餐点（开胃酒、前菜、主菜、甜点、咖啡），但拜松说不用，按她的意思来。就这样，能天使用一般餐厅吃饭的方式来享用这餐厅的餐点，第一道菜就是带骨的牛排，而拜松只是给自己点了一杯用水果和巧克力装饰精美的圣诞，除了他并不饿以外，还有就是这一家餐厅的甜品不错，拜松一直将这里当做甜品店而不是餐厅。
“这就是高档餐厅吗？”能天使抱怨着，在她的映像里，牛排不应该这么小才对，而牛排摆在白净的盘子中间，旁边还有刀叉，可能天使觉得根本用不着，她只需要用叉子插着牛排，举起来两三口就吃完了。她又大声嚷嚷来穿燕尾服的侍应生，侍应生表情不悦地走到她座位旁，询问女士需要什么服务，能天使照着菜单又点了一份帝王蟹与西柚、羊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