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家同人《霜雪落枯枝》(35)

他一整天都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捧着一个骨灰盒——心华的骨灰盒。
一名学生敲了敲门：“老师，我可以进来吗？”
徵羽摩柯抬起头来：“进吧。”
那学生推开门走了进来：是他的得意学生，日本裔的神威乐步。
“我担心您，所以冒昧地来看看。”
“不用担心我。”徵羽摩柯一边说一边把骨灰盒放进自己办公室里档案柜的最下层并锁上，“我有不得不活着的理由。”
神威乐步欲言又止地说：“老师，恕我冒昧，您那个盒子——”
徵羽摩柯叹了口气：“这些事总得有人知道。坐吧，就当是我给你开小灶了。”

他开始讲了，讲心华如何从台湾一路颠沛流离直到遇到他，讲她如何在那场瘟疫中不幸丧命，讲他自己求乐正龙牙把心华火化，自己带着骨灰盒离开哈尔滨。
“那年我十五岁，到了京师举目无亲。我和洛天依、星尘三个人都是跟着伍连德大夫来的。”
“洛天依在哈尔滨做了那么多事，所以伍大夫斡旋了一下她就直接上了协和医学院。”
“我和星尘自己在京师挣扎。溥仪、袁世凯、张勋、张作霖、黎元洪，我们经历了很多人很多事。”
“我1914年考上了清华，学的生物。说来可笑，我那时以为学了生物，就会有办法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不会发生在别人身上。现在想想，真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