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家同人《霜雪落枯枝》(34)

徵羽摩柯站在她身边，仿佛看见了纵欲过度而身材消瘦的女主人红音鸣子的尸体，那个愚昧的姨太太墨清弦的尸体，那个欺世盗名的出马仙镜音铃的尸体，幡然悔悟的二神镜音连的尸体，自己的贴身侍女——不，自己的初恋，心华的尸体。火焰跳动在他们的尸体上，好像跳动在普罗米修斯盗火的那节茴香杆上。
青音海斗站在伍连德医生身旁，他看着火焰肆意跳动，好像看见了看见了洛天依把乐正绫扶上隔离车厢时泪如雨下的娇颜，乐正龙牙伉俪在诊所楼上那场草率而动人的婚礼，看见了洛天依深夜里偷偷哭泣时弱小而坚定的身影。火焰跳动在这些尸体上，既像，又不像1666年的伦敦大火。青音海斗沉默着摘下帽子，深深地鞠了一躬。

1911年3月1日，午夜十二点。感染人数清零。洛天依听到这个消息时，毫不顾忌形象地放声大哭起来，她那时的悲伤和痛苦，比起看见长城下杞梁骸骨的孟姜女也不遑多让。
青音海斗也无声地流着泪。他的第一次恋情，就这样结束在这片千里冰封的黑土地上。
徵羽摩柯在星尘的搀扶下勉强站着，手里捧着乐正龙牙替他带来的骨灰盒。
尾声II1939年2月10日，西南联合大学。
今天日军照例空袭，师生们照例跑警报。可是生物系有一位讲师没跑——实际上，他一天都没出办公室，课都是别人代的。
这位讲师是徵羽摩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