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箱庭之间：黑白羽翼 7.所谓“真相”(6)

“你这是什么...”暗羽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你既然那么说，拿出证据啊？”一直站在她身后的茉莉突然高声说道。“你可能只是在尝试让我们内讧，再出现实质的证据之前，我和暗羽都不会相信你的一个字！”茉莉也走上前，站在了暗羽的身旁。她皱起眉头，勉强地向暗羽笑了一下，谁都能看出她眼中的担忧。暗羽看到茉莉的这副表情，为了回应她的关心而也扬起嘴角报以笑容。接着，二人都转过头面向站在她们身前的敌人。
“证据？有啊。”未来博士从实验袍的大口袋中拿出了一台智能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之后抬起头，把屏幕对着二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副条状图，下面写着很多学术性的文字和各种在一般人眼中看来就是鬼画符的图标，暗羽看到之后忍不住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听我解释不就知道了？”未来博士反问道。
“你们大概知道，像你们这种超能力者和普通人的最大区别就是你们能够施展出类似于法术的招式。而这种法术的强弱，则是取决于你们的身体对于它的适应度有多高。适应度越高，就能承受越多的力量消耗，也能放出更强大的招式。”“这些我们知道，所以呢？”暗羽不耐烦地问。“这个图标，就是法术适应度的测量结果。”未来博士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态度，继续讲了下去。“最短的那条就是普通人的测试结果——如你们所见，几乎等于零。稍微长一点的那条就是我在从很多超能力者身上取样后得到的平均值，四舍五入后得到的数值是72.1。至于另外一条...上次我有在你还没清醒过来的时候量过你的数据，记得吗？”他抬头看向暗羽。

“得出的结果是什么呢？207左右，几乎是一般超能力者的三倍。而现在...”未来博士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抬起头看着二人。“我刚才做过测量，现在的你们数值和平均值没有多大差距。怎么，还要反驳吗？”
暗羽这下子说不出话来了。的确，如果这样解释的话，一切会变得合理一些。如果说在她不记得的那段时间内，某种比自己更为强大的存在操控了她的身体，而她在那时施展出的力量也并不是完全来自于自己，而是一种更为古老的力量的话...那就可以解释她为什么不记得大部分发生的事，也能说明现在的她没办法施展出像当时一样强大的力量的原因——当时的力量不是属于暗羽的力量，那时候的所作所为也并非暗羽出于自己意志而做出的选择，而是“灭世者”的行动。她之所以会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是因为暗羽根本没有做过那些事。
从一开始，这就不是她能选择的。
但如果真的正如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所讲，她是灭世者，而茉莉是救世主的话，那么...
“背负着相反力量的二人终究会在命运的指引下站在对立面，与对方厮杀致死。”
一瞬间，周围的氧气突然变得稀薄。大脑艰难地推算着，在重复得出同一个结论的同时，反复拒绝接受这个结果。一定有别的结果，一定不止这一个答案。但是，既然现在的她们会站在这个位置，那就是说以前那些被选中的人们都失败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