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小说：最后的北帝国（14）(2)

1989年一月，帝京城。
“母河旁长出植物来了！”
北边境村群传来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北方世界，后来大家发现，不光是母河，连母河连接的护城河，甚至是一些下水道，都长出了这种植物。
这是一种遍体漆黑的植物，长得极为放纵和高大，河边的大多数是沿河岸生长，甚至有些是从河底直接长到水面的，至于下水道的那些，则轻松地顶开了井盖、马路的沥青和人行道的砖块。
当然没有人知道这植物是拿来干什么的，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们的政府有点慌。官方立刻发出了该植物含有剧毒，携带致命细菌且属于生物入侵的公告（虽然地表也没植物了不知道是入侵谁），并且再三警告市民不要食用该植物，紧接着便关停北方的自来水厂并且向居民提供车载来的饮用水。理由是该植物污染了水源，造成水体有害物质聚集。
趁此机会，政府向水源处播撒酸性物质和抑制剂，然后每星期都用飞机向城市里播撒杀菌物质（还是强酸物质和抑制剂）以至于在那个“雨季”，很多人每天看着头上的天花板，祈祷着不要突然漏一个洞来。这场清理运动和“灭菌”运动进行了三个月，城市的楼顶也成功地褪去了一层皮，整个城市弥漫着一股酸味。民众看着水龙头里流出来的酸味刺鼻的自来水，说不出话来。

尽管如此，北方的村民们还是发现了异常，他们早在消息传回帝京城之前就亲身验证了那黑色植物是无毒的，甚至它的芽还有一丝丝的甜味。但是他们没有把这件事分享出来，他们通过老祖宗传给他们的植物组织培养技术培养了第二代黑色植物，成功躲过了“灭菌运动”，并且把该植物的汁水提取出来制成类似古代糖块那样的调味品通过地下市场流通如城市中。城市中的人大多没品尝过甜味（除了作为大肠杆菌分泌提取物的那种“令人恶心”的甜味），于是对这种甜味自然十分欢迎。该产品在城市里大卖特卖。
只是，如果单纯是因为这点微不足道的利润，政府又犯得着花这么大代价来清除这种植物吗？
1989年，五月。世界大厦。
“哟，你来了！快来看看，我们那边新造出来的玩具。”
他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大厅中间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也在直勾勾地盯着他。那个人的眼神使他不仅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
那个人的眼神里只写着坚定与忠诚，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作为一个人的人性，不管是仁慈、刻薄、自私……作文一个动物的兽性，不管是性欲、食欲、还是趋利避害，甚至是最基本的情绪：欢喜、恐惧或愤怒，什么都看不到。那是比空还空的存在。就好像一具没有生命体的洋娃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