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最后的防卫者ch16-20

第十六章：心底的回忆
张伯颢坐到了曹耀川旁边，两人一言不发。过了许久，曹耀川坐在那儿睡着了，张伯颢便把他抱到了房间里的床上。
曹耀川一觉醒来，下意识地喊着艾莉娅，喊完才意识到艾莉娅已经损坏了。他叹了一口气，拉开窗帘，外面还是一片黑，估摸着才凌晨三四点。他下了床，从床底摸出工具箱，来到了客厅，把工具箱放在艾莉娅旁边。他穿着拖鞋和睡衣摇摇晃晃地出了门，原本温暖的草坪现在显得有些寒冷，露珠打湿了他的裤脚。他并不理会这些，而是径直走过院子，进入了地下实验室。偌大的实验室空无一人，因为晚上要充电的缘故，连个机器人都没有。
他路过2号实验室时停了下来，伸手摸了摸那扇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的门，无数的回忆又涌上心头，他喃喃自语道：“艾莉娅，我，对不起你。”这几乎要让他流下泪来，他便急忙走开了，去了一号实验室，拿了一些工具，然后返回了家中。
他先是用一把小刀把艾莉娅的背部割开，艾莉娅是四核处理系统，可以明显地看到其中有两个核心处理器都碎成了两半。艾莉娅的四个处理芯片坏了三个，一个副存储器也因为受到强电磁干扰而损坏。当看到被层层保护的主存储器和人格模拟器并没有什么大损坏后，曹耀川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两样东西分别主管记忆和性格，只要这两样东西还在，便可以制造出和原来一样的艾莉娅。他小心翼翼地拆下损坏的零件，生怕碰坏别的零件。
曹耀川随后又拆下了艾莉娅的右臂，把损坏的部分拆解成最简单原始的零件，也就是电线、螺丝、芯片等。忙完之后，曹耀川满头大汗，这时天刚蒙蒙亮，他便来到了院子中的草坪中躺下。
他任由露水打湿他的后背，并不去理会这些。他长舒一口气，感受着身下大地的气息。远方的天空露出一丝光亮，遥望着悠远的天空，无数的回忆在他脑海中回荡。曹耀川目光呆滞地凝视着天空。突然，凌雪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无数根淡蓝色的头发随着初夏的暖风飞舞着，头发和蓝天的颜色几乎相同，在曹耀川的眼中它们几乎要融为一体。
“你在这儿干嘛呢？”凌雪问道。
“累了，休息一会。”
“那为什么不回家休息呢？”凌雪继续追问。
曹耀川并没有回答她，而是默默地躺着，看着天空。
“果然还是喜欢草地吗？”凌雪自言自语着转起了圈，“潮湿的草地有一股大地的味道，可以让人暂时忘掉烦恼呢。”
曹耀川小声嘀咕道：“那只是微生物的味道吧？”
“你在说什么？”凌雪转过头来，头发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