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弦外声里 第八章：不顺•不快(2)

于是饭桌上的两个人各自低头吃饭。卷能看得出壳心情不是很好。
壳的心情不好是有原因的。他今天在队里见到一个熟人——以前他在警校的大师兄，丸，同样出众的刑侦警察，至少以前是这样的。
丸是过来接受调查的。大约在两年前，他被委以重任——领导一支队代表省刑侦总部接手T市的毒品稽查工作，这是让包括壳在内的许多人都羡慕的事情。
只是后来出现了问题。
他在职期间，毒品清扫工作几乎没有任何进展，而且不断有人反映他有意纵容贩毒活动，甚至有传言说他收受了黑道上的巨额赃款。
所以上面临时对他进行了撤职查办处理，所有工作由壳接管。
对于那些谣言，壳是从来不相信的，他知道自己这位师兄是什么样的人。在警校，尽管只有一年时间的相处，壳也完全确定师兄的能力和品质，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讲，是丸教会了他如何成为一名可靠敬业的警察。
壳一直认为事情另有原因，直到今天他亲眼见到丸——

——与自己印象中的师兄已经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了。虽然只隔了几年时间，但若不是他还留着标志性的发尾，壳怀疑自己根本认不出面前的人曾是他职业生涯开端的一位良师。
其实细看之下，丸的外貌并没有太大变化，除了鬓角多出了几根不合年龄的白头发。
天翻地覆的是他的状态和气质。
眼角的血丝，苍白且干涸的嘴唇，壳做梦也想不到那个似乎永远不知疲惫的人有一天会满脸写着憔悴。还有曾经那种看不到却感受得无比清晰的棱角和气场，这些都已经不能简单地用磨损来描述了。
“凌云木”长大从来不会“凌云”，尤其是身处低洼的时候。只是世人偏爱夸大的谎言罢了。
“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还是熟悉的嗓音，只是多了分柔和的感觉。
壳点了点头。
“师兄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对吗？你告诉我，我可以和十爷讲的——”
“——是我能力不够。”
丸没让壳继续说下去，那会碰到纪律。他轻轻拍了拍自己师弟的肩膀，然后走向走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