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麻烦给我的爱人来一杯beer（一发完）(6)

“朋友的店，我兑过来了。”
“那你朋友怎么不开了？”
杨淏翔掐着烟，盯着纸杯里的剩酒，“他没了，自杀。”店里突然静下来，好久没人开口。
张云雷看着杨淏翔，对方却只低着头，回避着他的眼神，拒绝的意味明显。心中叹息，也许庆功宴已经结束，自己该回去了，“那先走了。”
杨淏翔胡乱地点点头，一直到白色T恤在小雨中跑动起来，他才回过神。和上一次一样，白色的影子在夜幕中晃动着，钻进了一辆黑色的SUV，消失在路边。
他收回眼神，看着手里的烟头。这种香烟叫做炫赫门，他想起了广告词。
一生只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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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没有变，每天接待去剧院看戏顺便来逛的观众，迎接打卡青年们频闪的闪光灯。朋友建议他搞些文艺活动吸引客流。他在微博上发布了周末播放老电影的信息，招来了一些人，可是办过两次他就放弃了。他受不了在屋子黑下来之后，仍然有频闪的闪光灯，而且，人基本会在电影的前半个小时，走个干净。

又一个月过去了，这次张云雷没来。天气依然炎热，不同的是入夜之后开始有凉风袭来，日子没那么难熬了。杨淏翔开始抽炫赫门，这种细细的女士烟，抽习惯了也挺好，不伤肺，也许。
再次看到张云雷是在手机上，出现得有些突兀。杨淏翔平时只看时事政治和体育新闻，张云雷出现在时事政治的新闻里。『中国曲协谴责张云雷：丧失了演员最基本的底线』
杨淏翔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点开新闻，先去找配图。配图里的张云雷站在舞台上，一身素条的大褂，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头发吹得高高的，标准的舞台妆。
这么年轻竟然是戏曲工作者？杨淏翔努力把身着大褂的人和穿着白T的人重合到一起，想了好一会，确定是同一个人。
再往下看，言辞极其严厉，他无法相信，那个会对陌生人称『您』，会用书钱抵酒钱的年轻人，还会对京剧界的前辈出言诋毁。
他搜到新闻里提到的节目，认真地从第一分钟看起，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在观众的掌声和笑声中，杨淏翔狠狠地把手机摔在收银台上，“这帮臭傻X！编织罪名一等一。”旁边正在挑书的年轻人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看看他的脸色，把书塞进书架里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