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麻烦给我的爱人来一杯beer（一发完）(4)

能被记得，张云雷很开心，他用下巴示意收银台上的酒，“还你的。”
酒已经被冰透了，瓶子上泛着水雾，这一会在玻璃的台面上印出一圈水渍。杨淏翔忍不住把手掌贴在瓶身上，一股冰凉从掌心传来，黏腻的空气降低了几度。
“不是用书换的吗？”杨淏翔点点收银台上的诗集，一个月过去了，仍然摆在那里。
“我不是拿了你两瓶酒嘛。”张云雷把重音放在“两”上。
两个人都笑了笑，一时无言。
张云雷摸摸鼻子“那再见了”，玻璃门再次被推响。
“喂，要不要一起喝？”
杨淏翔在收银台下翻了好一会，只找到两个纸杯。起开酒瓶，倒入纸杯，气泡的破裂声响成一片，淡淡的柑橘和奶油气息飘出来。
“嘿嘿，我知道这个，起泡酒。”
张云雷看着他，第一次知道香槟可以被倒在一次性纸杯里喝。这瓶酒是他在庆功宴上拿出来的，冰桶里随便抽了一瓶。
一个月里能在大剧院演出两场还全部爆满，主办方看着他笑得见牙不见眼，所以酒的品质应该不错。

“没错，起泡酒。”
离开冰桶的时间太长，酒已经有点温了。杨淏翔喝了一口，皱皱眉头，“你等我一下”。他推门出去，不一会攥着一袋雪糕回来了，是那种五角钱一袋，里面有几块五颜六色冰块的雪糕。
不由分说，把冰块投在两个纸杯里，张云雷有幸获得了一块粉色桃子味的冰块。
杨淏翔笑得有些骄傲，“看看，冰块说来就来。”把自己的纸杯往张云雷的杯上磕了一下，“干杯！”
张云雷强忍着喝了一口，法国兰斯某酒庄的清冽与北京城郊某雪糕厂的香精撞击在一起，一番纠缠，法国败下阵来。复杂的味道过后，他想起助理给他讲得段子，“再高级的香水也干不过韭菜盒子”，捏着纸杯笑出了声。
杨淏翔不明所以，“怎么了？雪糕有点窜味哈。”张云雷摇着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双眼眯成一对月牙，“没有，好喝！敬自由！”
杨淏翔被鼓舞，又把两个纸杯倒满，一只手敲着收银台，“没错，敬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