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者(4)

“行……”
她几乎惊诧万分地直立起身子，有些愕然，又有些激动，但她的眼睛里早已噙满泪水，“你打算怎么接收，我有几张卡，现在就可以直接转给你……”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声音尽量放低放轻，话却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我……你……你就不问问我借来干嘛？”她的声音颤抖着，好像是挣扎着从心底喊出来的似的，
“我不想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但你是我的朋友……”我的嘴一下子被她堵住了，眼神呆滞地看着那双楚楚动人的脸庞，此时离我如此接近，却让我一下子失了心神，
“我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保证的，请你收下我的第一次吧……”

“……”我无言地推开了，到现在我还依稀记得，但到现在我也还没整明白自己当时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因为这是不道德的，也许这一旦涉及到金钱以后就变了味儿了，也许是因为她颤抖的身体以及眼里依稀噙着的泪花……
总之，她走了十年，带着我当时所有的积蓄，以及我对她的信任以及一切。我直到今天，也没再见到她。甚至还弄不清楚，我们之间，究竟是算得上什么感情。我只知道，十年后的今天，她音讯全无，而我，仍旧一无所有……
“吴昊……吴昊！”感觉有人正轻轻拍打着我的脸，我从睡梦中渐渐苏醒过来，映入眼帘的不过是张陌生的脸，嘴唇突然传来清凉的触感，我贪婪地将递到嘴边的矿泉水一饮而尽，久违的舒适冲击着大脑的神经，几乎一下子让我陷入昏迷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