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学】世界的终末(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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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时候，籽岷都是直接用自己的感知直接抽取世界中的黑暗。
他一点都不想面对那些人，明明近在眼前，却无法去触碰。
先是一个一个地抽取，然后是几十个几百个一起抽取。
这速度之快可想而知。
但是即便如此，终点依然被隐没在虚空之中，看不见其所在。
周围依然是无数个世界。
它们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在自己的位置上轻轻地上下浮动着。
偶尔在虚空中停留得太久有些厌烦眼前那从未变换过的景象，籽岷会到某一个世界里瞧一瞧，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
数以百万计的世界被修改，同时还有更多的黑暗被装进籽岷的心里。
墨色的火跳动着。
边缘逐渐凝固成一层坚硬的外壳，保护着内心深处最后的一点点“心灵”。
籽岷的血管里流淌的也不再是血液，而是黑暗。
他抬手。
一股黑暗在掌中燃烧着。
她的形态变幻着，最后，凝成了一把剑。
剑身上刻印着淡淡的玄痕。
那是一把完全由黑暗打造的剑。

籽岷握紧了手里的这把剑。
然后将她贴在胸前。
籽岷闭上了眼睛。
那几道伤疤仍贴在脸上。
它们不会消失。
永远不会。
感知向远方延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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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这些时间折叠平均到世界里去，已经过去了大概要几千亿年了吧。
终于有一天，籽岷发现自己的感知触碰到了一些阻碍。
他顺着感知来到了那里。
眼前，是边境。
再也没有那些闪烁的世界在眼前晃来晃去。
虚空，到头了。
籽岷伸手触碰那边境。
一圈圈涟漪从指尖散开。
但是他的手指不会穿过去到外面，因为根本就没有“外面”。
到这里，就是虚空的全部了。
籽岷回过头来。
身后，是数千亿个世界。
大多数是金色的，只剩下少数几个还保持着原来的浅蓝色。那是籽岷还没来得及修改的世界。
籽岷的感知如蛛网一般蔓延开来。
折叠到世界里的话，他花了整整八百年的时间将自己的感知覆盖了整片虚空，并链接到其中的每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