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卷】《上山，下山》(2)

一晃八年过去，初一也是能上山下坝瞎跑的年纪了。
就是这天，有说书人途径清水村，在村口说书。初一和十五两小只听闻，扔了还没吃完的糖葫芦就牵着手跑了去。
直到傍晚，初一才回了家，一脸不高兴。
“咋啦？儿子，和十五吵架了？”
初一扒拉开他老子放他头上的手，小脸鼓着坐到门口。
“咋啦？你说啊，谁欺负你，爹给你出气。”
初一还是不说话，上了饭桌也只埋着头吃饭，灭了油灯钻进他娘怀里也没说一句话。
王大柱是不当一回事儿，王大柱媳妇就不乐意了，非让王大柱搞清楚是咋回事。
好嘛，你想知道你问你儿子去呗，老子咋会知道。

当然，王大柱也就只敢心里诽谤两句，第二天就乖乖去问乡亲，这才知道原委。
感情昨日村里来了个读书人，讲的是那武侠话本子路，些个湖游侠儿的故事。王大柱一琢磨，心里门儿清。
“儿子，是不是想学武功啊？爹会，爹教你啊。”
初一瞥了他爹一眼，“你会？”
王大柱使劲点头，“想当年你爹南打法外狂徒张三，北踢祖安狂人老番茄，整个村儿里没有你爹打不过的。”
“哦，不学。”
王大柱刚酝酿好“当年的光辉事迹”，就被儿子给噎了回去，顿时有点哑然。
初一又冷不丁问了一句，“爹，你会学一天就能飞天上去的武功吗？”
王大柱当下更忧郁了，儿子这不劳而获的想法跟学的，想了想，他娘的和自己还真的是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