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葛】追鱼(9)

突然的，他听到了叶的痛哼声。
他的动作一滞，茫然的四处看了一下，最终看到了叶好像在说什么。
“走……自由……爱……”
葛叶读懂了他的意思。
“……笨蛋。“
他咬咬牙，冲开了渔民们的重围跑了出去。
他想到了一个人，森林的女巫，传说可以交换任何东西的人。
“你就是那个人鱼？”巫女打量着他，突然笑了，道：“这回你又是来干什么的？”
葛叶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可能知道了也不会在意，他就这么满手血污与灰尘的抓住了巫女的袍子，道：“求求你，救救叶……”
“在我这里交换，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巫女淡淡的说。
“什么代价都可以！”他想也不想的这么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巫女不屑的撇了下嘴，嘲道：“果然是两个傻子。”
“按照推算，叶会在今天失去性命，你如果想要就他，就要拿你的性命来换。”巫女不知道为什么态度比之前更冷了，她几乎是冷冰冰的这么说着。
即使这样也没能劝退葛叶，他只是小心翼翼的问：“能再给多一天时间吗？”
“你在用什么和我讨价还价？”
葛叶垂下了头，小声说：“下辈子，也许我能帮助你。”

听到这个要求，没想到巫女反而答应了。
“那好，你的下辈子，我也收下了。”
——
叶中途就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旅馆了。
这里闻不到海风的味道。
他坐起身，缓缓的伸出手——
一个削好的苹果被稳稳当当放在了手里。
“葛叶？”他小心翼翼的这么询问，接着就被一个充满海风味的怀抱给抱住了。
很多时候，叶根本不觉得葛叶像人鱼，反而像别的什么，比如现在，毛绒绒的脑袋靠在他的胸膛，压抑的哭声就从那里传来。
他小心的拍着对方的后背，轻声安慰他：“没关系的，都过去了，我们自由了。“
自由…
葛叶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是啊，自由。”尽管现在全身都痛，但叶还是笑开了怀，道：“我们终于跑出来了，接下来只要葛叶小心一点隐藏自己的瞳色就好，我们很快就能去葛叶想去的地方了！”
葛叶也跟着笑了起来。
明天即是遥远，明天即是永远。
晚上，叶已经睡了，葛叶才小心的起身，吻了吻他的脸颊。
盯着看了许久，还是不甘心，于是他又悄悄的，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很轻很轻，只是碰到的程度，就足够让葛叶心跳不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