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042】虚妄之梦——什么都没有(4)

着火了，快打滚！瘦高个失去了刚刚的风采，开始在地上挣扎。
快捡刀子！他冲上去，捡起掉在地上的刀子，甩出一个大大的弧线。
结束了。
他瘫坐在地上，一边喘着大气，一边盯着橘红的火光慢慢被浇熄。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肥婆呢？他抓起菜刀去找肥婆。孩子的屋子里，没有。窗户开着，跳出去。他们在那。他们正要坐上马车逃走，肥婆正费力地爬上驾驶位。他冲过去，提着肥婆的领子，把她拽了下来，拉货马车上的三个孩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为什么要杀我？”
“金子？就为这么点金子？恶鬼！”
“说，知道这附近有个矿场吗？”
“不知道？该死，往东边怎么走？”
“啊，我知道了。”
“住口！求我也没用！”
“嘿！该死，该死的马车！不要跑！”
无奈，马受惊了，三个孩子和一匹好马跑了。他抹黑回到屋子里，进到卧室，打开卧室里的柜子，找出了男人的衣服，然后把自己的衣服换下。又找出一条腰带，系上，好把刀子别在腰间。接着，他在厨房给自己弄了一盆水，洗了把脸。最后，他又朝卧室走去，但这一次，要越过中间的客厅显然太困难了。他望了一眼阴森中的混乱场面，哭着走了出去。

他骑上马，又出发了，他依然什么都没有，但至少，脚下有路。
又是一间木屋。他走到门前，正要敲门，却突然停住了手，缩回来摘下金戒指放进衣兜里。咚咚咚，“有人吗？帮帮我！”
门开了，是一个壮实老头，不，两个，好吧，一对老光棍。他顺利地进去了，但屋子的主人一点也不热情，甚至可以说是冷漠。不过，他们还是给他倒了一杯水。
“请问，你们知道这附近的矿场吗？”
“真的吗？那怎么才能过去。”
“上帝啊，很近了，骑着马，有半个小时我就能到了。”
“哦，谢谢，但是不了，我迫不及待想要回去。”
“可是我的马跑不动了，你们有马吗？能借给我吗？我把我的马抵押在这里，那是一匹好马，只是累了。”
“谢谢，谢谢！告辞了！”
一个老头随他出去牵马，另一个老头就那样坐在原处。临走前，他掏出金戒指，塞到了老头手里，“真的谢谢你，一点礼物！”那老头愣住了，一直到他走了，都没移动。
他回来了，一切都回来了。
此时的他已经换回了自己的体面衣服，怒气汹汹地站在办公室里。面前是那几个弃他于不顾的壮汉。那个人手里拿着什么？天啊，是他的猎枪！他开始破口大骂，他从来没骂过这么多脏话，他自己都惊讶，原来他可以骂的这么难听。他怒不可遏地打开保险柜，他很有条理，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雇工合同。他开始撕，疯狂地撕，好像眼前的几张纸就是他一切苦难的根源。